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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显然对赤红锦无意。
傅守心已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了。
他之前先入为主,以为秋濯雪是为赤红锦而来,难免样样都将此人往坏处想,现在知晓前因后果之后,方才恍然大悟,心中只剩下感激钦佩。
兰珠死去多时,也从未提起过这号人物,秋濯雪当然不可能是与兰珠有故。
他虽没有多说,但想来是路过临江城,发现有人挖坟掘墓,路见不平,又受了兰珠好友的误导,才对自己态度冷淡。
其实想想就知道,烟波客的侠名威震江湖,怎会为一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故意为难自己。
他本就是个极难得的大英雄,大英豪。
更不必说有关秋濯雪的那些风流传言。
江海士对江湖上的消息如数家珍,连带着傅守心也听过不少,如九冥候等人死无对证的暂且不论,捕风捉影的也姑且不提,单是现在最为出名的四人,就足以江湖人津津乐道多时。
风满楼亲口承认自己对秋濯雪一片痴心,玉娘子慕花容苦等秋濯雪十余载,越迷津的挚友为秋濯雪而死,眼下就连万剑山庄的步少庄主步渊停都为秋濯雪解除了与刀宗沈大小姐的婚事。
单是这四人就囊括了远离世俗的剑客、家财万贯的女商贾、隐世埋名的高手、名门子弟当中的青年才俊……
这些人无一不是阅尽千帆,绝不会轻易为人所动,却都对秋濯雪死心塌地。
傅守心再是心比天高,也不觉得自己能够与秋濯雪争锋,因此他现在想起来自己方才的言语,都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当时真是被吓昏了头。
以秋濯雪的魅力,倘若要将赤红锦迷得神魂颠倒,想来是轻而易举,怎么可能会特意发信来威胁自己。
方才自己不也看见了,就连凶名在外的越迷津,纵是对他无意,照旧被他训得服服帖帖?
傅守心看着秋濯雪的目光颇为钦佩。
从思绪里才回过神来的秋濯雪:“……”
不知道为什么,秋濯雪总觉得傅守心的眼神颇为熟悉,熟悉得让人有些发毛。
他没有问任何问题,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问。
两人既已说完了话,秋濯雪也无意与傅守心此人有过多的深交,简单闲聊了两句后,傅守心又整理了一番仪容,两人一同回到大厅之中。
秋濯雪本还有些担心冷场,没想到赤红锦与越迷津的气氛看起来竟然不错,起码赤红锦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至于越迷津,越迷津倒还仍然是之前的老样子。
赤红锦在这段时间里已喝了好几杯茶了,她虽有心想与越迷津搭话,但奈何越迷津实在吝啬言语,倒像是座雪山坐在厅中,她也只好喝茶解闷。
两人还没进门,越迷津已抬起头来:“你们说完了?”
赤红锦也欣喜地抬起头看向秋濯雪。
秋濯雪含笑点了点头,他往前走了几步,靠近越迷津的方向,对赤红锦温声细语道:“有劳赤姑娘久候。”
他并未入席。
赤红锦不喜欢这些宴席,吃起东西来细嚼慢咽,讲究得很,不过礼仪却没忘记,赶忙用手巾抹了抹口,才缓缓站起身来:“不坐一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