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也很苦。”越迷津想了想,“中原的茶更甘甜。”
藜芦轻笑一声,端着茶喝了一口,似是闲谈,又似是玩笑:“放心,茶虽苦,但无毒。”
这句话伏六孤立刻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来,拼命対秋濯雪使了几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这意思显然是叫秋濯雪不要喝茶。
秋濯雪立刻看向越迷津,见他正在低头対添茶的雪蚕道谢,不由得心下一紧,立刻回到座位上。
屋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就连与藜芦交好的三长老都不禁色变,更不必说半枫荷,她几乎汗透衣背。
好在藜芦并未强迫众人饮茶,反而只是将这闲谈当做一场小小的插曲,随口揭过去,又很快继续道:“此事前因后果,已是十分清楚,澹台来此有所求,由我为他炼蛊,我也应允,你如何说?”
闻言,越迷津立刻将茶杯放下,做好动手的准备。
“藜芦大夫既不知情,当然无法怪罪在你头上。”秋濯雪叹息摇头,“反倒是秋某多谢藜芦大夫解惑才是。”
听闻此言,青槲神色复杂,七位长老却是各有不屑、失望、松了口气等等不同神色。
藜芦并不领情,声音甚是冷漠,一如既往:“澹台做了此事,牵连于我,你为中原安危闯入墨戎,倒也是情理之中。如此一来,此事两相抵消,就此作罢,权当是我请阁下来墨戎做客,诸位可有意见?”
伏六孤一直见藜芦一副死人模样,被使唤做事的次数不少,见他趾高气昂也不少,可这般威严的模样却甚是少见,不由得新奇打量了几眼,心中爱浓。
青槲脸色一阵阵发青 ,嘴唇动了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七位长老皆道:“合理,此事就此作罢。”
秋濯雪本领高强,又代表中原而来,还占着道理,圣教虽然避世多年,但也知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事干系重大,如此解决自然最为圆满。
“此事既已经作罢。”大长老垂眸道,“那么在此地的,皆是墨戎中人与墨戎的朋友,老朽就来说第二件大事——藜芦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年离开圣教时所发过的誓言?”
秋濯雪一下子从擅自闯入的外来者变成了墨戎的朋友,不由得一阵好笑,又仔细关注起越迷津来,见他饮茶后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他疑心这是藜芦故意捉弄人的把戏,又觉得藜芦不是这般无聊的人。
“噢?有意提起当年旧事。”藜芦冷淡道,“有话直说,还是说你上了年纪,说话并不利索,既然如此,蓖麻,你来说吧。”
藜芦说话甚是不客气,大长老脸色霎时间铁青,之前那位说话文雅的男子忙应道:“是,藜芦大人。”
秋濯雪循声望去,心道:原来这位长老叫做蓖麻。
蓖麻长老显然対藜芦甚是仰慕,口吻之中也十分恭敬,柔声道:“此事有关半枫荷,藜芦大人,半枫荷乃是圣教叛徒,是巫觋大人下令诛杀,不知您到底为何出手?”
其实七位长老来此的原因非常简单——权力。
这么多年来,藜芦与圣教能保持住如今的平衡,仰赖他一直安稳避世,并未不耐寂寞,仰仗自己的力量做出横行霸道之举,否则圣教早已拼死将他除去了。
除去伏六孤之外,藜芦从未干预过圣教的任何决定——有关这点,圣教也并非不能理解,毕竟伏六孤已算是他的私人财产。
这许多年来,青槲针対藜芦的种种行为不过是出于个人的嫉妒,往往会寻找恰当的理由,藜芦的反击也属正常,因此纵然摩擦不断,可往往留有情面,并未彻底破坏平衡。
然而现在藜芦救下半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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