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一直到了第五年,墨旱莲大人带回一口青灰色的小鼎来,说是在中原的友人知道他的苦恼后,亲手铸造所赠,用以制药炼蛊。”
此言一出,圣教众人忽然纷纷吸了口气,都是一惊,只听得几句“神鼎”“圣物”杂乱地交错出现。
荆芥又道:“正是本教圣物——神木鼎。”
这神木鼎在圣教多年,位高权重之人均知晓这段过往,大多教众却是対前尘往事一无所知,只当神木鼎是圣教一直所有,此时知晓是外来之物,都颇是惊讶。
看来这小鼎甚是非凡,秋濯雪微微笑道:“想来贵教圣鼎,自然克服这种种不便。”
“不错,墨旱莲大人带来的这小鼎甚是厉害,不朽不坏。”荆芥甚是赞叹,“无论何等毒液,均不受损。长老们本有些坚持用药木制鼎,対这金铁之物颇为冷淡,并不当一回事,到头来也都回心转意,対此鼎赞不绝口。”
“哦?”秋濯雪倒是来了兴趣,“此鼎倒是非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铸?”
荆芥思考片刻:“这倒不知,墨旱莲大人也不曾留下话来。”
这小鼎这样厉害,铸造之人定然江湖留名。
秋濯雪沉吟片刻,又问:“如此说来,此材料非是贵教所出,好阔绰的朋友,出手竟然如此大方,又有这样的本事,那不知道这位赠鼎的朋友又叫做什么?”
要是换成旁人这样问东问西,荆芥早已不耐烦起来,说不准要数十个老大巴掌抽到対方脸上,可秋濯雪每句话都这般叫人舒坦,又总问得恰到好处,不觉飘飘然起来,很是愿意开口。
荆芥笑道:“此人的名字叫做澹台。”
秋濯雪眉头微蹙,澹台乃是一个复姓,怎会是名字,要么是墨旱莲只唤姓氏,要么就是対方有意隐瞒。
不过澹台这姓氏颇为特殊,理应不是化名。
既是铸鼎赠予墨旱莲,应是铸造一派,古往今来出名的铸师都在秋濯雪脑海之中记着,却始终想不起来有澹台一脉。
奇怪!纪书琴之名在武林当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澹台却是从未耳闻——不过,也许是遁世之人,江湖之中从来不乏这样有本事的隐士,更何况这么多年,不知也不足为奇。
秋濯雪收定心神:“此人我倒是没有听说,也许是位隐士。”
荆芥対这个倒不在意,他说了前面这老长一串,其实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引出今日的纠纷来,缓缓道:“这样的朋友,虽然是中原人,但是墨戎也将他的大恩铭记于心,于是墨旱莲大人特意铸了一朵墨色莲花作为信物,赠予此人,以为友好之意。”
対这墨莲信物,许多教众都知道,只是头一次知道其中前因后果,这会儿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墨戎与外界从不来往,此蛊是由藜芦炼制,圣教却无人觉察异样,原来是故友后人上门。
秋濯雪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藜芦,见他仍是无动于衷,微微笑道:“这倒是一段佳话。”
“谁说不是,后来澹台后人手持墨莲来过墨戎几次,每一任巫觋大人皆是有求必应。”荆芥缓缓道,“只是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这次来,居然要墨戎倾全教之力与中原江湖対抗。”
秋濯雪的眉毛微微挑起:“想来贵教必然不允。”
荆芥煞是正气凛然:“巫觋大人当然不允!却也没有亏待他,任他在墨戎做客,没想这厚颜无耻的恶徒不肯罢休,竟然偷偷找到藜芦大人,制作了这等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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