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软硬兼施够了,为首之人又道:“很好,我问你,你跟你两个儿子住在这儿,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这儿经过,或是见到伏六孤的身影?”
伏六孤?!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秋濯雪猛地睁大眼睛,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怎么会在墨戎?
虽是深夜,但越迷津何其敏锐,一下子看出秋濯雪似有不对,便立刻伸出手去,抵住秋濯雪的手掌,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写道:“谁?”
秋濯雪也在他手中写下一个字:“友。”
老妇忙道:“没有,这一个月除了大人们,就没再见着别的人。”
为首的沉吟片刻,最终只道:“那你去忙吧,这里是我们兄弟三人的一点心意,也是圣教的意思,戚大娘你们母子三人在此生活,到底也不容易,准备完吃的,你们就去休息吧,这儿不需要你们。”
“是,是,谢谢火鹤大人。”老妇毕恭毕敬地退出大厅。
秋濯雪略感惊讶:火鹤?火鹤乃是一种微毒的鲜花,这人名字倒也特别。
等老妇离开后,疤面才开口:“大哥,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拦着我们的那俩硬茬子可能是伏六孤招来的?”
“只是怀疑。”为首之人——也就是火鹤说道,“刚刚客栈遇到的那两人,不管是在圣教还是在中原,恐怕都是叫得上名号的高手。特别是跟我过招的那个,他身法实在快得离谱,我听说中原有个叫颜无痕的轻功高手,不知是不是他。”
“可是听说颜无痕只是轻功不错。”第三人沉声道,“如果真是伏六孤招来的,我倒觉得更有可能是另一个。”
疤面拍了拍桌子,肚子饿得他心烧,愈发不耐烦起来:“南天竹!你最好他娘的说明白点,什么这一个那一个的,老子现在饿得头昏眼花,没法子跟你打哑谜。”
南天竹轻“啧”了一声,又很快恢复成平稳的声音:“我是说伏六孤的姘头。”
秋濯雪不由得一愣,心道:“伏六孤的姘头……等等……他什么时候喜欢男子?此事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他还没来得及理清纷乱的情绪,忽听见疤面叫唤起来:“你是说那个秋濯雪?!”
这一声好比石破天惊,一下子把秋濯雪喊懵了:“……”
他看着越迷津,越迷津也静静看着他。
之前秋濯雪已经因为误会有过许多风流情局了,也许是多亏了这件事,他此刻竟意外的心不慌意不乱,而是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很快恢复了平常心。
“中原人称‘烟波客’的那个吗?”火鹤皱眉道,“确实也有可能,听说他武功很强,轻功也不弱,只不过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江湖上不是说他才丢失了一把什么很重要的血劫剑,只怕自己都正焦头烂额吧,难道还有闲心来相助伏六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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