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哇——那真是……”杨青看着慕容华潇洒风流的模样,又想了想慕花容的姿态,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只能感慨,“那真是……牺牲大了。”
说了这么久,慕容华当然也听出杨青的言外之意,不禁感慨道:“濯雪,你带来的这位小友真是深藏不漏啊。”
秋濯雪实在忍不住苦笑,他现在总算明白杨青到底为什么会误会自己与风满楼是两情相悦了,这少年的成长环境,实在复杂特殊得惊人。
杨青摸摸头:“啊?”
慕容华本已做好了会看到杨青惊恐厌憎的表情,却没想到杨青的反应会如此出人意料,他最终抚扇大笑起来:“看来这的确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他笑声之中,听来似是无尽欢喜,却又难掩苦涩。
越迷津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慕花容。”
慕容华站起身来,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越迷津许久,嘴巴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大厅之内没有人说话,似是一下子所有人都噤了声。
“不错,我就是慕花容。”
过了许久,大厅之中,才响起慕容华掷地有声的声音,将这满室寂静彻底击破,也像击破了过去十余年,困住他的那座华美樊笼。
船灯微晃,映照在慕容华的面容上,他说完这句话后,下意识扶住桌子才避免自己轰然倒下。
越迷津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当年之事本就不是慕花容的错,说到底,不过是说出一个实情,他从没介怀过,说这话当然也不是想秋后算账,不过是确认下自己的判断无误。
于是他开口道:“明日就走吗?”
秋濯雪这才短暂从杨青所说的事里抽身出来,略一怔,才反应过来越迷津是在说墨戎的事,点了点头道:“不错,事情都已办妥,我们休息一夜,明日就趁早出发。”
越迷津听罢,就回房去了。
慕容华静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色苍白,摘去这张面具远比他所想象得更令人恐惧,几乎……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矢口否认,想让一切重归最初。
过得虽然不痛快,但好歹安全。
分明越迷津什么都没表态,什么评价都没有,慕容华却仍感觉他锋利的目光犹如针扎一般。
慕花容几乎已经成为生长在他身上的一层皮囊,撕下来非要见血带肉,痛到他此时此刻,仍感觉后背有冷汗沁出。
好在不过如此……原来,不过如此。
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之后,慕容华又悄然感觉到另一种久违的畅快,他当然知道眼前还有许多艰难险阻,可他已迈出最困难的第一步了。
发生了这样天大的好事,即便第二天要赶路,秋濯雪也不能不和慕容华庆祝一番。
他们坐在了船的边缘,脚下就是奔流的江水。
“你的运气果然不错,丢了血劫剑之后,老天就立刻补偿你,叫你的心事消了两桩。”慕容华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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