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想简直比血劫剑带给秋濯雪的震撼更大,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古蟾又没能诊断出什么异常来,他纵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猜测,也未必有人相信,反倒容易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早有准备,因此才没开口。
他实在没想到越迷津居然也会这么认为。
倒不是说秋濯雪缺乏自信,如他这样的男人,却不缺乏的就是对自己的信心,可即便是他再怎么有信心,也不至于认为自己的魅力会惊人到这种地步。
“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实在太高看我了吗?”秋濯雪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更何况,我与步天行从未有过任何交际。”
越迷津倒是很平静:“既是他喜欢你,而不是你喜欢他,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难道能断定他对你当真没有半点意思吗?还是他亲口告诉你对你并无情意?亦或者是你可以替他决定他的心意?”
秋濯雪:“……”
这诛心的三问还真将秋濯雪问倒了,他又非是步天行肚子里的蛔虫,还真无法确定步天行的想法,更不要说血劫剑之后,步天行就昏迷不醒。
秋濯雪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要为这种事绞尽脑汁,试图找到证明说服其他人自己并没有足够的魅力迷倒众生。
更何况这种话,无论怎么说,都实在是太奇怪了。
于是秋濯雪明智地决定转移话题:“你说这句话,是担心香粉并非是真正原因?”
“不错。”越迷津点点头,似乎对秋濯雪方才的尴尬全不在意,严肃道,“要是最终我们什么都没查到,你我也受其蛊惑呢?”
总算回到正经话题,秋濯雪实在不能不悄悄松一口气。
“那我自然是心甘情愿死在你手中。”秋濯雪也望向那把琴,“要是我最终没能查出真相,也被剑所惑,成为剑下之奴,还望你照顾杨小友,或是请花容代我照看他,必要倾力将此剑毁去,不可留存于世。”
越迷津道:“若是我呢?”
“我会救你。”秋濯雪望向越迷津,又很快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越迷津看着他,并没有笑,也没有发怒,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只希望你有杀我的能力,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他的话虽严厉、冷酷,但秋濯雪却听得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越迷津有些不太明白。他也实在想不出这句话有什么能惹秋濯雪发笑的。
他心里,毕竟还是惦记我的。
秋濯雪叫他一路上说了许多刺话,直到此刻,才终于觉得悬在空中飘飘摇摇的心安定了下来。
自从来到万剑山庄与越迷津见面,两人相处并不多,原本在剑林时已经有所回暖,后来却又发生废去剑约一事,秋濯雪料想一定惹怒了越迷津。之后他赏脸上车,已是难得,结果又来了几波夺剑的人,不要说越迷津,就连秋濯雪自己都觉得实在太巧了一些。
因此他才思虑不全,要越迷津半路下车。
之后越迷津一路追来,没有人会比秋濯雪更清楚是为什么。
越迷津初下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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