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津的脸上倏然显露出迷茫的神色来,他并没有维持这个表情很久,而是静静看向杨青:“这不像是一个孩子会问的问题,是秋濯雪教你的?”
杨青摇头。
越迷津看了他一会儿,不知信还是没有信,并没有什么表示,好半晌才道:“也许我该忘了他,是么?”
“如果你想的话,你要是恨他,当然忘记是最好的,恨总是很伤身体的。”杨青知道他跟秋濯雪不合,生怕自己的话又给出什么暗示,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话回答,“可要是记挂的话,既然记挂,说明也有过很好的事……”
越迷津道:“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接近我。”
杨青立刻闭嘴了。
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的事,既然是为了别人接近越迷津,那么所有的“好”都可能是手段,正如秋濯雪所说的那样,一个人有求于你的时候,他一定会花费所有心思来讨好你。
如果说一见钟情是根基不稳的空中阁楼,那么,这种好简直是海市蜃楼,远看宫阙楼阁,近看全是虚影。
杨青果断道:“忘了吧。”
越迷津看了他一会儿,又道:“那个男人很爱他,他却也没有接受,他只是将那人当做朋友。”
这剧情怎么发展得这么离奇?!
这让杨青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扭曲起来,他结结巴巴道:“那……那她是自己告诉你,她是为了别人接近你的吗?”
越迷津摇摇头:“是他的朋友说漏了嘴,被我听见的。”
杨青:“……”
话到这里,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光是这几句话,就已经足够他脑补出一个手段狡猾的绿茶钓系蛇蝎美人了。
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的情郎接近越迷津,那最多算是一句恋爱脑上头故意伤害别人,可是那甚至不是情郎,这个女人的成分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像是越迷津这种一心专注在剑上的剑客,被迷得神魂颠倒,实在不足为奇。
他现在的发言,也完全符合一个完美的备胎形象。
明知道前面就是地狱,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理智跟感情互相碰撞,如果是室友,杨青会果断带他出去喝酒,带他去联谊,可这显然对越迷津行不通。
杨青没有立刻说什么大道理,他低头想了想,忽然说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越迷津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杨青缓缓道:“这是我从一位姓古的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故事。说是武林中有一个女子美若天仙,她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在不同的男人面前,她有时是仙女,有时是荡.妇,可是她是绝不会动真情的,她只是想征服这些人。”
越迷津很显然听懂了这个故事。
因为他的脸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越迷津静静看着杨青,忽觉讽刺,若他此刻说出秋濯雪的名字,只怕这小孩立刻换一套说辞,淡淡道,“何以敢如此笃定?”
杨青十分扎心:“反正无论如何,她既是为了另一个人来接近你,却又拒绝对方的情意,足以说明你连那个人都比不上,不是么?”
话音刚落,杨青忽然全身僵硬,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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