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兰好似一点也不意外:“这是当然了,妾身一直都知道,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人天生有些贱骨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了,便要出许许多多的麻烦。倘若他们真得到了你,只怕当着你的面就要打得头破血流了,只有得不到,每个人都盼着你垂怜一二,才会乖乖的。”
秋濯雪:“……”
他实在不能想象,七年之别,越迷津的择偶标准竟变化得这样大。
他甚至忍不住想,难道徐青兰也是这样对越迷津的?
这不知怎的,叫秋濯雪心中忽生出沉闷闷的火气来。
“更何况,无论如何,他们是自己心甘情愿将命给你的,他们是自己痴心于你,到底是他们一厢情愿。”徐青兰垂眸笑了笑,“任是谁也不能指摘你分毫,不是么?”
秋濯雪已经放弃解释了。
徐青兰轻轻叹了口气,她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口吻:“其实这些事,妾身并不在意。”
可是秋濯雪很在意!他这一生遇到的怪事不少,可这么怪的事已多少有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拖延这许久,烟波客仍是不肯松口。”徐青兰蹙眉道,“你并非剑客,何必执着这把剑呢?”
秋濯雪苦笑道:“我若说自己并不在意,徐大娘可信么?”
“噢,自己不在意,那就是为别人在意了?”徐青兰闻言许有转机,顿时嫣然一笑,“唔,让妾身猜猜,这样一把好剑,正该配绝顶的剑客,只可惜,能者方可拥有,风满楼患有心疾,这样的不祥之剑进家门,只怕不吉利吧。”
这招数本是秋濯雪先用来转移徐青兰的注意力的,没想到对方说了一通胡言之后,竟又用回到他身上来,当即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徐大娘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倒是徐大娘此举,你那位……情郎又知晓么?”
提到越迷津,秋濯雪轻轻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其实当日杨青说得一点不错,自那件事后,越迷津就再没有为秋濯雪杀过人了,他当时的的确确是为了杨青杀人。
秋濯雪略有些恍惚。
他们在七年里总共遇到过五次,其中三次是秋濯雪遇到了仇家,两次是越迷津的仇家,他们却好似陌路,越迷津从不看他,也不求助,更不要说为秋濯雪杀人。
这些都在秋濯雪的意料之中。
他们的武功都足够高强,强到不必他人插手,这是信任;而杨青实在太弱小,要是他因秋濯雪受害,秋濯雪定然会自责一生,所以越迷津才会动手。
因此酒肆当中,秋濯雪故意用了柴雄的剑法,他知晓越迷津来后,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救了杨青一命,自己也还他一命。
许多事,本不必多说什么的,在今天之前,秋濯雪一直以为自己是很了解越迷津的,现在却没那么肯定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已隔着七年,不是七盏茶,七个时辰,七天,七个月,而是漫长的七年。
七年的光阴,足够做许多事,足够越迷津成名,足够江湖更新换代,足够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开始练习武功……也足够洗去秋濯雪对越迷津的所有了解。
就好像徐青兰一样,秋濯雪竟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这不过是一份礼物。”徐青兰眨了眨眼,漫不经心道,“不管他喜不喜欢,妾身先筹办就是了,不喜欢再换,也来得及呀。”
看来越迷津并不知晓。秋濯雪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那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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