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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濯雪虽是天底下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朋友,但是他有时候坏心眼起来,也实在有些可恶。
事情可以说已经解决,也可以说还差一个人要解决。
杨青正在走廊的栏杆上等待着他们,心焦不已。
他看见秋濯雪跟风满楼一起回来的时候,虽然疑惑,但仍然松了口气,毕竟两个人是好手好脚的回来,足以说明对方不是太凶险的敌人。
“秋大哥!”杨青跑了过来,他又打量了一下风满楼,“风大哥,你们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你们将坏人打跑了吗?”
他的脸上充满着欢喜跟关怀,全无半分虚假。
风满楼微微蹙眉:“坏人?”
“是啊。”杨青点点头,“秋大哥在路上跟我说过,他有许多仇家,我没想到这些仇家胆子这么大,居然光天化日就敢上门。”
秋濯雪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一些杨青误会的原因了:“你为何认定他是我的仇家?”
“那为什么秋大哥你一见到就追了出去?”杨青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秋濯雪忽然有些明白了,他本就应该明白,一个天真单纯的孩子,世界本就是简单的,他轻声叹了口气,倒也无意为颜无痕辩解什么。
因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读者可能不太清楚吊丧跟奔丧之间的差别,这里特别讲一下。
吊丧:指邻居、朋友等去丧家吊唁,祭奠逝者,基本上是以客人的身份。
奔丧:指从外地赶回料理亲属(大多是长辈)的丧礼,是以主人的身份。
第九章
檐上铅粉堆砌,庭中山茶仍灿若云霞,人远远观来,不知盛放的是花,还是雪。
只是在场的三人,只有风满楼有心情观赏美景。
杨青正仰起头,不住地瞧着秋濯雪跟风满楼,似乎有些好奇:“风大哥,你是路上遇到秋大哥,跟他一起回来的吗?”
风满楼摇摇头:“那个人偷了我的东西。”
“这样啊。”
秋濯雪只是在一旁静静打量着杨青,见他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模样也与往常一模一样,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突然发问:“杨小友,你为何认为我们两人两情相悦?”
“啊?”杨青没料到话题突然拉扯回来,茫然地看着他们,“因为……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啊。”
秋濯雪目光流转,其实杨青知道这些事也不足为奇,他这一路上检查过杨青无数次,知道这少年虽能吃苦,但往昔实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连火折子也没见识过,路上所见种种,他大多也只在戏文里听说过,足见出身不凡。
豪门大户,总是有许多人想不到的事,男风在里头恐怕连件事儿也算不上。
就连秋濯雪也听过读书人间狎玩娈童的风流韵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杨青会这样认为自己与风满楼。
秋濯雪略一沉吟,心里已有了主意,便微微一笑道:“杨小友,我与风满楼皆是男子,难道你瞧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