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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忐忑地商量道:“那你们先把我送到瑞王爷那儿去?”
“那不行。”那人一口回绝,“我们得和其他人汇合了再一起去瑞王府,否则中了埋伏的话,谁也别想活了。”
柳玉说:“那大夫……”
“我们会尽力帮你找,找到了就给你带来。”那人不耐烦地说。
“找不到的话——”
“找不到的话就继续找!”那人不客气地打断了柳玉的话,显然是彻底没了耐心,“你怎么这么多要求?我们把你从摄政王府里救出来可不是为了被你当成下人使唤,我们看在瑞王的份上让着你,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柳玉缩着肩膀,顿时不说话了。
只是柳玉那副模样看着可怜兮兮,那人见状,也被银月的几个胳膊肘下闭上了嘴。
趁着天还没黑,其中两人出去了一趟,等他们回来时,带回了一些食材和用品。
晚上又熬了一锅粥,这次青菜和肉末都放得较多,还加了几个小菜,柳玉吃完就活衣躺下了,和他同住一屋的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男人对柳玉的防备心最重,几乎整宿都睁眼盯着他。
翌日一早,他们便坐上了马车。
柳玉不知目的地在哪儿,只觉马车颠簸,让他头晕脑胀。
好在他早上没胃口,昨儿买来的馒头和烙饼都叫其他人吃完了,这会儿胃里空空荡荡,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银月见柳玉着实难受,几次叫马车靠边停下,还给柳玉烧了一壶热水。
柳玉坐在软垫上,一杯热水进肚,好歹没那么糟糕了。
接下来的几日,柳玉就这么跟着银月一行人躲躲藏藏,每到一个新地方,他们待不了几日又会离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队伍人数逐渐壮大,浮现在每个人脸上的焦虑也越来越明显。
某天下午,一脸铁青的银月一脚踹开了柳玉休息的屋门。
银月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表情狰狞的彪形大汉,对着柳玉怒目而视。
柳玉的脸色也白得可怕,虚弱地靠在床头,直到银月的脚步声在床前停下,他才虚虚地抬了下眼皮子:“银月姑娘。”
“你向摄政王的人通风报信了?”银月咬牙切齿地问。
柳玉双手托着隆起的腹部,缓慢地摇了摇头,其实他挺想解释,可他没有力气了。
“那他们如何得知我们之前的位置?还把我们留在那里的人全杀了!”银月瞪圆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柳玉还是摇头,这下他不得不挤出一句气若游丝的话:“我不知道,但我什么都没做。”
银月恶狠狠地瞪着柳玉,试图从柳玉的表情中找出破绽,可柳玉始终眉头紧促,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不过银月心里清楚柳玉没有撒谎,因为柳玉压根没有通风报信的能力。
“柳玉,我相信你是真的站在我们这边才对你好,倘若让我们知道你在糊弄我们,那么你的下场不会比我们好多少。”银月冷声冷气地说,“至少现在,你还在我们手里。”
柳玉匆忙点了点头。
银月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她的衣服被柳玉拽住了。
“银月姑娘,大夫找到了吗?”柳玉说起话来越来越吃力,整张脸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苍白,只有那双眼睛依旧乌黑,“我时间不够了。”
银月心里正烦着,连安慰的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拍掉了柳玉抓着她衣服的手:“我们找到了自会跟你说,没说就是没找到。”
啪嗒一声,屋门合上。
屋子里又只剩下柳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