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景也的易感期的确没有重来,证明了随希声的担忧是多余的。他将抑制剂随意地塞到了柜子底部,就带着一身风尘去洗澡了。
捣鼓个把小时把自己洗干净后,随希声惬意地走出浴室,却见室内多出了一个不明生物。
那是一个戴着面罩的高大男人,见到随希声诧异的眼神,他从面罩下发出了属于景也的低沉声音:“我果然没感觉错,你的发情期提前了。”
那股橙花的味道散都散不去。
随希声指了指他脸上的面罩:“提前就提前,你干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躲我?”
景也嗓音透出几分复杂:“不,你不懂,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我的alpha抑制剂呢?你把它放哪儿了?”
随希声毫不避讳地向景也靠近,一边走一边摊手:“我不记得了。”
骗人的,他记得可清楚。不过,为什么要告诉景也?
景也向后挪移几步,面罩下浓眉皱起:“警告你,别过来。”
随希声绕过床,铁了心要贴近景也:“我一个柔弱的omega,怎么可能伤害你呢?别怕。”
景也要被气笑了:“我怕的是这个?”
随希声嗤笑:“你不就是怕我想压你吗?是吧,阿也?嗯?”
景也僵住了。
沉默的空气让氛围瞬间凝固,过了很久,景也才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随希声咸鱼摊手:“其实我不知道的,但是你这个反应让我知道了。”
“你和我在系统日记中记录的「阿也」,就是一个人。”
景也缓缓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英俊贵气的脸庞。飞扬入鬓的剑眉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
在闲来无事翻阅了自己的系统日记后的随希声想起了对于阿也的外貌描述。
也是一双浓黑的眼睛,目光坚定而清醒,足以包容万物。
他们的长相大抵是不像的,可是眼睛一定一模一样。
景也突然道:“是我疏忽了。”
他没有想到系统有自带的记录功能,以为删除了随希声的记忆就不会被发现。
随希声默不吭声地看着他。
景也:“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随希声又靠近他一步,这次景也没躲,而是目光游移着不与他对视:“我知道,所以你到底让不让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