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沉浸在黑色的梦境中,随希声半阖着眼睛,视线里俊美的男人忽然摸了摸他自己湿透的发尾。
随希声心头一跳,思想彻底和梦境融合。
黑色的湿发,发尾滴着细小的水珠。
泛红的眼尾,眼底破碎的理智。
抓在边缘的手掌,暴起的青筋,忍耐的喘息。
有什么东西和他的灵魂连接在一起,再也无法割舍,无关记忆,只关乎一个人。
随希声彻底沉睡过去。
景也擦着头发的手一停,眼神莫名地看向随希声。
他刚刚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突然很想将随希声揉入骨髓,好像曾那样肖想过,不止一次。
他没有多想,疑虑一闪而过,而是放轻了敲打键盘的力度。
……
随希声一觉睡到晚饭时间,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景也的怀里。
“醒了?”景也看了下手表,“我定了餐厅,我们去吃饭。”
随希声自然而然地跟着他上了车。
上之前他多看了一眼,这次的车不是法拉利也不是林肯,而是一辆非常贵的价值至少千万的迈巴赫。
两人来到了一家环境优雅复古的中餐厅,随希声没什么胃口,他还被梦的后遗症折磨着,总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衰弱,但是又想不起那些讨厌的梦的细节。
他只当自己做了噩梦,一口一口吃着东西。
“没胃口?”景也蹙起眉:“你太瘦了,得多吃点。想吃什么?我下次再带你去。”
随希声无所谓地擦嘴:“没事,反正我吃什么都是一样的,都不是很喜欢。”
除了一些甜食。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但是光一样捉摸不住,索性不再去想。
很早之前,他第一次住进病院的时候,见过一个病友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生火吃了。
当时那个血淋淋的场景对于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曾一度因此陷入厌食之中,185的人,110斤不到。
自此之后,即使被治好了,他依旧很少对食物产生什么很大的兴趣,只是养成了一日三餐这种比较健康的习惯而已。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到了。”景也沉吟了片刻,突然说:“下次我做给你吃。”
“你还会做饭?”随希声来了兴趣,“可以。”
景也对他露出一个英俊的笑容:“除了父母,我还没有做给其他人吃过,你应该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