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李舒说的过程中,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受过‘神光诀’的攻击么?”
李舒瞬间犹豫。“明王镜”与“神光诀”可以相互融合之事,他没有告诉过千江和鹤长老,只有同去的白欢喜和商歌知道。白欢喜虽然绞尽脑汁敛财,但也没有把这件可怕的大事写出来。
见他犹豫,椿长老伸出了手:“英则,过来。”
李舒忍耐着恐惧,把手伸了出去。椿长老果然按住了他的脉门。
李舒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椿长老的欢喜是显而易见的,他甚至赞赏了李舒的机智。
“两种内力可相互影响、融合的事情,看来他早就知道。”离开时,星一夕低声说。
之后椿长老一有空,便把李舒叫到身边,巨细无遗地问大瑀江湖、浩意山庄和曲青君的事情。
他对明夜堂如何动作毫无兴趣,只听四郎峰上发生过什么。他还会询问栾秋,会问曲洱、于笙和谢长春,他甚至问过任蔷。但得知任蔷已经病死,他叹了一声,此后便再也没提过任蔷——取而代之的是细细询问曲青君的事情。
面对义父,李舒可以谈论栾秋。
那一刻的“栾秋”并非他记忆中的心上人,而是一个生疏的、有威胁的大瑀江湖客。
但他无法在面对星一夕和白欢喜的时候,毫无障碍地提起栾秋。
白欢喜收拾好棋盘,安慰愤怒的李舒:“好门主,我们以后再也不提栾秋了。我写的书里也绝对不会出现栾秋……啊,你说过,不许我再写了。”
李舒:“闭嘴。”
白欢喜:“好。我都听你的,什么栾秋,什么浩意山庄,我绝对不写。没有栾秋的大瑀江湖也是蛮有意思嘛,我能编,我很擅长现编。栾秋其实没什么故事性,我本来也不乐意写。和栾秋相比,岳莲楼有意思多了,那栾秋不过是……”
星一夕独自把黑白两色棋子分开放置,听他俩又吵又打。
李舒占了上风,白欢喜悻悻收拾满地狼藉。
“你看不见,怎么分清楚颜色是白是黑?”李舒问星一夕。
“白棋声音脆一点,黑棋声音钝一点,仔细听,很不一样。”星一夕把最后一枚棋子放入棋盒,扭头问,“既然见了那人,为什么还不高兴?”
“……他瞪我。”李舒坐在星一夕身边,一声长叹,“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他一定恨死我了。”
白欢喜捂着被扇肿的脸:“好不公平。星长老能问,我就不能提?”
李舒朝他砸去几枚棋子。
“他那时正跟稚鬼长老打斗,你又离得那么远,他很难在瞬间认清楚。”星一夕说,“再说,他能当着那么多江湖同道承认你们有一段情……”
白欢喜以重音更正:“错了,是‘有过’。”
棋子暴雨般砸向他,他抱头窜出小楼。
星一夕想了想:“他单枪匹马到金羌,为了什么?为曲天阳报仇?还是当大瑀江湖的探路先锋,摸咱们苦炼门的底细?”
李舒;“我也不知道。但听稚鬼说,和他同行的有商歌。”
星一夕立即扭头看向李舒:“商歌?她为大瑀江湖人带路?”
“稚鬼应该也和你一样想法。商歌若是叛变,稚鬼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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