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目光一闪:“你干什么!”
白欢喜等的就是她这样的眼神。既然不喜欢,便让她一生一世恨自己,想到于笙这样的人会耗尽此生心力来记挂一个白欢喜,他兴奋得指尖颤抖。
“你们大瑀女子最重视名节,你若为我保守秘密,我便不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白欢喜亲了亲她的手,用他最能蛊惑人的声音说,“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又快乐又好,你一定会铭记终生。”
于笙没回应,只是静静看他。
白欢喜以为她没听懂:“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于笙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只有愤怒,没有丝毫惊恐和羞惭。“知道。”她说,“白欢喜,你也记住了,无论你对我做什么,即便天涯海角,即便要闯入你们苦炼门的老巢,我也一定会找到你,杀了你。”
这正是白欢喜所求,他笑着点头:“很好。”
解开于笙衣裳的手指,在于笙的下一句话里停了动作。
“……再忘了你。”于笙铮铮地说。
白欢喜:“不,你不可能会忘了我。”
“我会的,白欢喜。”于笙冷笑,“先杀了你,再忘记你。从此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你白欢喜,包括我。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还有你今日对我做的事情,不会比一只蝼蚁更重。”
一股躁火在白欢喜心头燃起。
“那我就把今日的事情昭告天下!”白欢喜咬着牙,他想控制自己的怒火,但不知为什么,于笙的宣言像狂风一样煽动他的愤怒,“尤其告诉浩意山庄,告诉那些倾慕你的年轻少侠,还有谢长春!让天下人议论你、鄙夷你、嘲笑你,让大瑀江湖人日后想起你于笙,只会记得你是……你是……”
他忽然张口结舌。
任何人在于笙此时的目光里,都只能张口结舌。
“我是什么?”于笙很怜悯地看他,“你又算什么?”
白欢喜忽然感到两手空空。他以往最能用来威胁女子的武器,被于笙收缴了。
远处忽然响起鸟儿呼哨之声。
是平时他们三人用来互相传讯的信号。
白欢喜站起身,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里冲撞,他现在只想搜肠刮肚,说一些真正可以伤害于笙、令于笙永远后悔的话。
可是于笙能够被什么刺伤?他在这瞬间里竟然丝毫想不起来。
呼哨声又起。
白欢喜最后看她一眼,几步掠出了破庙,没有回头。
于笙躺在地上,实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闭目,暗暗运起“神光诀”,试图尽快冲破穴道,把白欢喜暴露出来的惊人讯息立刻告诉浩意山庄的所有人。
此时浩意山庄已经炸开了锅。
李舒带着卓不烦回家,立刻有医者为不烦止血,察看他的伤情。
卓不烦舌头只剩半截,好在有李舒运功保护他的心脉,内伤不严重,舌头及时止血,应该很快会醒。
“只是……以后说话就更不利落了。”大夫说,“是什么人下的狠手?这样对一个孩子!”
李舒:“是苦炼门。”
很快,苦炼门恶徒抓走曲渺渺、重创卓不烦的消息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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