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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被破坏的陷阱,慢悠悠地走了上来。
牛上坐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李舒与他面面相觑。
少年:“……俺是一牛派掌门人。”
李舒:“我记得!掌门人!”
他和栾秋落地,忙拉着少年左看右看:“你不是跟同乡一起走了么?怎么还留在这儿?”
少年指着山壁深处那雅致小木屋:“他就住这儿,可他不见了。”
掌门人细说详情。
原来他与同乡年幼相识,后来同乡突然离开村子,下落不明。掌门人今年因为没地可种而离家到江州城当江湖人,不料却意外在江州城附近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同乡。
李舒听得双目放光:“原来你也有个亲近的小兄弟。”
一见如故,两人更是立刻约定一同离开这里。会合远走的那一天,掌门人在四郎镇从早晨等到晚上,始终不见同乡露面。
他来到此处寻找,却发现他在路上设下的陷阱全都被人破坏,同乡也不见踪影。
“有人说,他去仙门城了。”掌门人指着远方,“从这儿往上游走,要连续走许多天,才能抵达仙门。”
仙门城外仙门道,仙门关口仙人笑。
沈水上下流域,仙门城是汇聚各方人流物流的地方,十分繁华。也因为地势险要、山林众多,衍生出许多奇特传说,三教九流之人特别的多。
“仙门城周围势力最大的有七宗九教。”掌门人说,“他被那些怪人带走了,俺去救他。”
李舒:“怎么去?”
掌门人:“雨停了就去。沈水如今水位高涨,桥也淹没了,俺多住几天再走。”
掌门人带回来不少吃的,李舒哇啦哇啦吃掉一半,假惺惺让栾秋和少年分剩下一半。
知道他受伤,少年十分体谅,一个劲儿地把煮熟的山鸡推给李舒。李舒吃得满嘴流油,心中过意不去,眼珠子一转:“仙门那一带的沈水,有江州城这么宽?”
“没有,挺窄的。当年定山堰溃堤,整座仙门都被淹了。”掌门人说,“但我没有轻功,跳不过去。”
李舒打量他:黑且瘦的少年郎,手脚结实,还在不停长高。他很喜欢掌门人,尤为中意他身上镇定、沉稳的气质,于是拍拍他肩膀:“我跟栾秋,帮你救人。”
栾秋:“……?!”
李舒:“这雨不停,水也这么大,我俩根本回不了浩意山庄。江湖正道人士,有机会自然就要行侠仗义。对不对?”
最后一句是看着栾秋说的。栾秋无声回答:你只是贪玩。
李舒的目光可怜巴巴。
栾秋:“……对。”
说走就走,掌门人迅速收拾好行李,消失两个时辰后,牵回来一匹马儿。
李舒大惊:“偷来的?”
掌门人:“从山里买来的。我身上所有的铜板和银子都花光了。”
那并非可长途奔袭的马儿,只是寻常家马,用来运货拉车,比浩意山庄那匹还老。
李舒心里过意不去:“栾秋,你可一定要帮他把有缘无份的小兄弟救出来。”
栾秋:“这事儿不是你揽下来的么?”
李舒:“我的事儿不就是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