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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算不清楚。他们都不知道。”栾秋喑哑地笑了,他喜欢看李舒带着惊讶和不解的眼神,“……原来你也会被人骗么?”
“不要动了……”李舒小声抗议。他的腿开始微微抽搐,一种无法控制的轻颤。“你的谎话太容易被识破,我不会信的。”李舒辩解,“你什么都不懂,别装了。”
若有镜子,他一定要让栾秋看看此刻表情。
醉醺醺的正道大侠,在深夜绿葱葱的梨树下做着非礼之事。太漫长了,李舒身体里有许多东西在积累,随时可能溃堤。
栾秋触碰他,谨慎里也有粗鲁的动作,也会轻轻地吻他,时刻提醒他注视自己似的。李舒抓紧了栾秋的手臂,凸起的肌肉暗示着这个人蕴藏的力量。
绷紧、放松,强壮、温柔,栾秋把他真正地、紧紧地抱住,一张醉了的嘴唇清醒地寻找另一张嘴唇。
“……抢走玉佩的是曲青君。”栾秋说。
李舒靠在栾秋怀里发愣,有一种懒洋洋的疲惫。这句话钻进他耳朵里,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知道那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栾秋又说。
李舒恼得咬牙切齿。他心中有愧疚,才忍受了栾秋的胡作非为:“那你自己去找她要回来!”
栾秋点点头:“她年轻时跟沈灯一起去过金羌,据说还跟苦炼门的人交过手。这次到江州城,是铁了心要翻出英则。”
李舒顾不得衣上的污物怎么清理,忙问:“你认为她能找到英则?”
“英则带来的人里有易容的高手,但只要和曲青君交手,绝対无法伪装。”栾秋看着他说,“你以为浩意山庄建立诛邪盟是一时兴起么?不是的,无论是师父还是她,两个人都対苦炼门的内功、外功有很深了解。曲青君很清楚苦炼门人的内功,我记得那是一种叫‘明王镜’的邪门心法,她认得出来。”
如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李舒全身霎时冰凉。
和曲青君的一番争斗,露出破绽了么?
她摸到自己脉门了?还是没有?
“等等,你别睡!”他揪住栾秋衣襟,“起来啊栾秋!曲青君的事情,再多说一些!”
无奈栾秋已经醉得沉沉睡去,睡之前还不忘牵着李舒的手。
次日,栾秋第二次在李舒房间里醒来。
他面色不佳,头疼欲裂。
“这梨花酒后劲太重,以后别喝了。”李舒说。
“対不住。”栾秋不好意思地道歉,“我昨晚又麻烦你照顾了。”
他的态度十分生疏客气,李舒心头生疑,扒着他耳朵打量。“……你不会忘了昨天发生什么了吧?”
栾秋:“发生了什么?”
李舒:“……”
他轻咳一声,声情并茂,两手挥舞,细细地描述昨夜栾秋在他身上摆弄的一切。
栾秋的一张脸先是通红,听到关键处,渐渐变白。
整座浩意山庄再一次被栾秋的怒吼惊醒:“不可能!不可能!!!”
浩意山庄气氛陷入令人难解的焦灼之中。
曲洱和于笙交头接耳:怎么回事,二师兄和李大麻烦吵架了?
渺渺和不烦交头接耳:李舒终于激怒了二师兄,可能要吃苦头了。
来蹭饭的栾苍水找不到人说话,摇着扇子在院子门口冲李舒大笑:“你终于要被栾秋扫地出门了?”
早饭时李舒一张黑脸,听见周围嗡嗡的议论声,冷笑:“还是先劝你们的二师兄戒酒吧。”
栾秋:“你还是少骗人吧。”
李舒差点折断筷子:“那我就再说一遍,让大家伙评评理,是谁不讲道理。昨夜栾秋强行……”
栾秋捂住他嘴巴不让他说,于笙眼睛一眨,闪电般出手,用筷子一敲栾秋的手,坏笑道:“不得捂嘴,让他说!”
正闹得厉害,山庄的门被人从外头吱嘎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