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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女人打架,没意思。”
这话一出,登时惹恼场中人数颇多的女子。大瑀民风开放,女子夜游、骑乘、学武,全都无所顾忌,边境有女将军,江湖中更有许多名声赫赫的女侠客。
“栾苍水,闭上你的狗嘴!”有女子近身怒道,“姑奶奶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你还是个吃鼻涕的小娃娃!早知今日会长成这么个人模狗样的东西,我早就该劝你爹娘,不如不要!”
栾苍水抬眼一看,是个与母亲年纪相仿的女子,气势汹汹。他左右躲不过,干脆狼狈跳上高台:“好男不跟女斗!”
栾秋扭头对于笙说:“这次我来。”
不料又被人挡下。白欢喜笑道:“我来吧,我和这位栾少侠有几句话要说。”
他冲李舒略略颔首,李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笑笑应了。
白欢喜跃上高台,如一尾舒展的春燕,身形极为漂亮,瞬间便赢得一片喝彩。
“在下白欢喜,如意派弟子。”白欢喜向沈灯、台下众人及栾苍水行礼,“浩意山庄小弟子卓不烦曾在七霞码头附近救我妹子一命,我今日哪怕舍了这条命,也要帮一帮浩意山庄。”
他做戏做得十足,亮出自己的武器,遥遥指向卓不烦。
众人一看,卓不烦竟然只是个局促稚子,愈发钦佩起来:“侠义少年!”“不愧是浩意山庄的人!”
白欢喜的武器是一柄光滑漂亮的玉笛,与栾苍水手中的扇子相衬,这以武论道的擂台上多出几分儒者气息。
“况且我与这位栾苍水栾少侠,有一件事情要探讨。”白欢喜声音一变,严厉道,“我妹子向来羞涩,不喜和男子见面交谈。那日与你不过在浩意山庄外头一次见面,你竟要掀去我妹子面纱,还对她动手动脚!”
一片哗然!
栾苍水愣在当场,艰难回忆:“我……我没有动手动脚。”
“浩意闲人看见,立刻阻止。你却欺负他重伤初愈、不够灵活,不顾他的阻拦,硬是要跟着我妹子,还要去拖她的手!妹子慌了许多日,白天夜里都不得安宁,天天抱着我哭,连声音都哭哑了!”
“……”商歌蠕动嘴唇,对李舒说,“这两个人我都想一刀捅死。”
“冷静、冷静。”李舒忙安慰。
栾秋侧头问:“有这事?”
“有……有!!!”李舒醒觉过来,大声道,“当时是这样的,我看见他对姑娘动手,心中实在愤怒,便出手去拉,不料栾少侠竟讽刺我,说我是个无用之人,用什么本事拦他。我当时是这样抓住他的手……”说着竟表演起来。
幸好有面纱阻挡,商歌暗翻白眼,不由得压低帽檐,她如今实在无法面对李舒和白欢喜。不料白欢喜并不放过她:“舍妹就在那里,可以让她说说,你当时都做了些什么!”
场中一片怒骂之声。女子愤怒,男子也愤怒。李舒火上添油:“栾家能靠得住的,只有栾秋呀!”
说完被栾秋暗踩了一脚。
这句话把栾苍水气得七窍生烟:“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目光落在商歌身上,忽然大声说,“我盯着她,是因为她很奇怪!如今天气炎热,却还穿这么长的衣裳,戴这样闷热的帽子!实在可疑!”
众人扭头看去,议论声又起。
“我刚才还看见,谢长春于笙比试的时候,她消失了。”栾苍水冷笑着摇扇,“你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
商歌摘下了笠帽。
她脸上有纵横数道伤疤,左脸如被火烧,皮肉皲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