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做的, 是好好的看着我,完成我们的婚礼。”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宴乐轻声说,“你难道不期待吗?——这样的场景?”
顾栖的眼睫轻微的颤动着, 扫过宴乐的手心,带来了些微的痒意, 那让宴乐想到了蝴蝶轻微扇动的翅膀。
他的手指于是稍微的蜷缩了一下。
我抓住了一只蝴蝶,他想。而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不可自抑的变的柔软了起来, 像是一点一点的蜷曲起来的花瓣边缘。
顾栖很重很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期待。”他喃喃自语, “我期待有你参与的一切。”
可那应该是真切的现实, 而不是虚无的幻境。既然是梦, 便终有一日会醒, 醒来后两手空空, 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抓住。
与其那样,他宁愿选择或许不那么美好、或许过于苦痛的现实, 至少还有希望, 至少还可能将什么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当中。
顾栖抬起手臂来, 一点一点的摸索过去,覆盖在了那遮住自己实现的手的手背上, 随后微微用力, 也不知道是想要将那一只手推开多一些, 还是抓紧多一些。
“原本应该成为鬼王的人是我。”顾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只是其中不在带有任何的迷惘和疑惑,而是无比的笃定,“我一直都奇怪,当初你用自己的命格与我做了交换,然后这一切便戛然而止。既然是交换,天平的两端便理应都摆上砝码,而不应该只有我单方面的得到了馈赠。”
“换回来,宴乐。”他喊他的名字,“三年前,我就想和你说了——这命再不堪,既然是属于我的,那么我也会一路走下去,不需要任何人来帮我担。”
他抓着宴乐的手拿了下来,去看对方的眼睛。原本应该是喧哗嘈杂、热闹过分的喜堂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静默的如同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于是停止远转的程序。
唯一鲜活的存在只有面对面的彼此,是从时间轴上截取下来的一段,是应该被收拢在宝匣里面珍惜的收敛的至宝。
宴乐叹了一口气。
他的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看着顾栖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别说傻话了,七七。”
“你知道,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会做出完全相同的选择。”
“我们当年就是这样约定的——不是吗?”
【接近我,保护我,这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为什么还坚持这样做?】
【嗯?我不这样觉得哦。对我来说,只是接近你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能带来足够多的好处了。——啊,不如这样吧,如果你没有办法平静的接受这件事情,就把这当做是一个“交换”,怎么样?】
【交换?】
【对,交换。我允诺你我的现在,而你交付我你的未来。】
【……我听不懂。】
【只是一个简单的约定。在你找到适合自己的路之前,我都会保护你免受伤害。而在那之后——】
那是早就随着时光被埋葬起来的过往,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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