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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程度了!
宴潮生面沉如水,觉得便是有再好的涵养,在这一刻也都得喂了狗。
他黑着脸,伸出手来,一把掀开了顾栖的被子,将成年人之间最后的体面全部葬送。
而做出这一切的宴潮生面上是一片的平静。
没什么好说的,这全部都是顾栖逼他的。
然而宴潮生到底是低估了顾栖不要脸的程度和睡眠的质量,失去被子这件事情对顾栖显然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依旧睡的很香。
“顾栖。”宴潮生温声细语,只是这听上去却感受不到多少的温柔,反而更像是某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不可以再睡了哦。”
平心而论,这甚至连威胁的话语都算不上。宴潮生并没有对此抱什么希望……他的目光在房间里面四处巡游,想找找看有没有花瓶或者锤子之类的,可以给顾栖开个瓢。
宴潮生不信那样顾栖还能睡得着。
只是不等宴潮生的想法化为现实的行动,顾栖却是一个骨碌自己爬了起来。
宴潮生:“?”
这个剧本和他拿的不太一样。
不过这起床似乎只是一个条件反射的动作,因为随后顾栖揉了揉眼睛,像是刚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他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愣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宴潮生,眼角有些微的红。配着他那苍白的面容,看起来像是一抹开在眼尾的椿花。
宴潮生:“……你没事吧?”
只是不让你继续睡了喊你起床……总不至于为这种事情就哭出来吧?
看着顾栖那样子,宴潮生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说实话,宴潮生对于顾栖早有耳闻,也一度好奇过那究竟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宴潮生想来,年少成名,又兼为天下第一,还能够做出这种说走就走把所有都抛之不管的任性行为,这些情报已经足够他在脑海当中勾画出一个桀骜不驯、难以相处的天才的形象。
只是这接触下来……
若不是宴潮生确信,眼前之人的确是顾栖没有错的话,那么他说不得还以为是谁行了那等偷梁换柱之计,打算看他的乐子。
“没事。”顾栖看上去也缓了过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后翻身下床,只还是忍不住问,“你刚刚那样说……”
宴潮生:“嗯?我说什么了?”
顾栖欲言又止,最后道:“算了,没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在将醒未醒的朦胧当中,宴潮生站在他的床边、同他说“现在不是继续睡觉的时候了哦”,让顾栖几乎以为是宴乐在同他说话。
那是他们之间再常见不过的相处。
但顾栖很快便被那完全不同的声音所提醒,意识到尽管语气相同、说的话相同、甚至连面容也相同,可是宴乐早就已经死去,根本不可能再这样出现在他的床边,用带了无奈和一点点的威胁的语气喊他起床。
啊,不过这么说来……
顾栖偏了偏头,看向宴潮生。先前所有在他身上浮现过的情绪俱被内敛收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你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宴潮生都被他这问题给问愣了:“我们一起进入这个【界】,我不在这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