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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技术还敢干这一行?拉这么难听不怕家属打你?”
崔故摇头,“非也非也,你不觉得这十分符合丧葬气氛吗,我专门接需要哭丧的单子,送行有唢呐,我只负责哭不出来的活人。”
守卫:“……”
他嫌弃的挥了挥手,“走走走。”
崔故便开心的走了。裴绮还是和以前一样,排查都不用,大摇大摆的走进城里去。崔故怀疑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进国库拿钱也不会有人注意,简直就像个彻头彻尾的隐形人。
穿过街巷,崔故看着一处挂了白幡的院门,轻轻的敲了敲门,三长两短,片刻后钟离的声音在门后响起,“谁?”
“来给老先生送终的。”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钟离一身素白,看着崔故松了口气,等崔故进来后他便将大门一关,一边引着崔故进入一边说道,“我等殿下许久,您总算来了,裴四九中了寒毒,重伤,您要是再晚一点他人怕是要没了。”
“四九?他怎么了。”裴绮的声音缓缓响起。
钟离这才发现崔故背后还跟了一个戴面具的人,而他连对方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顿时一惊,“你是何人?”
“在下裴绮,裴四九乃是我的侄儿,不知他出了什么事故?为何不在裴家,会在此处?可是裴家出事了?”裴绮言辞恳切,说的钟离一头雾水。
“裴绮死了,这个不是真的。”崔故随口解释了一遍,示意钟离不必理他,随后前往房间查看裴四九的情况。
钟离:“???”
崔故一进房间便察觉到一股幽冷的凉意,床榻上,裴四九面覆白霜,呼吸微弱,按住他的关节试了试,已经快要僵硬了。
“伤在心脉,青崖的人动的手。”钟离把裴四九扶起来,给崔故看他身上的伤口。
短短数月,曾经的永明城主沦为叛道余孽,裴绮亦死,裴四九受到莫大的打击,如今形销骨立,连发上都浮现了几缕银丝。
寒毒不难解,崔故本身就是火系,随便用个血咒就好了。
“让他坐直。”崔故取出剑将手腕割破,以腕血淋在裴四九心脉之上,血液滴落之处,霜痕渐退,以血画印,护住裴四九的心脉,保住他一条小命。
放完血用布条把手腕一捆,崔故靠着床沿调息。钟离给裴四九盖上被子,看向崔故,“那位衍天君是殿下做出来的?”
“不是。”崔故有点想翻白眼,但好歹还是忍住了,“一点残魂,阴魂不散的,赶也赶不走,又不是我杀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怨气。”
裴绮站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
大概是想解释些什么,他的嘴开合两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