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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糟糕了,他得多回去陪他。
眼珠子一转,虞垣忽然被一个人影吸引。
那大概是个端酒的侍从,一身朴素的灰袍,身姿纤瘦,低着头给来来往往的客人递酒。但若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手腕上挂了个黑镯子,崔故回来后戴着的镯子!
虞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钟家小少爷笑着问他,“虞垣,我这酒怎么样?”
“可以。”虞垣点了点头,他想去找那侍从,却被钟家小少爷按住了手腕,一身华服的青年喝醉了,笑眯眯的盯着他,“你想去哪里?既然觉得尚可,为了不将酒水饮完?”
眼见那戴着镯子的侍从要走了,虞垣他急匆匆的摆脱钟家小少爷的手,三两步跑向那侍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
酒水打落一地,那侍从相貌平平一脸错愕,“仙君何事?”
虞垣一把拉起他的袖子,却发现这侍从手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四周几个狐朋狗友凑上来打趣他,“虞垣你不行啊,钟家这么多美人,你怎么唯独拉了个小侍从?”
虞垣讪讪松手,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他挥手示意那侍从离开,对着四周围上来的小伙伴们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是我不小心酒喝多了,认错了人。”
“唉?那你把他当成谁了啊?那么急匆匆的冲上去。”有人撞了撞他的肩膀,一脸促狭,虞垣无奈的笑了笑,“认错了认错了,不小心把那侍从当做一个仇家了。”
“什么仇家啊?”有人一脸好奇,虞垣摇了摇头,“私事,耻于开口。”
四周顿时嘁声一片,不过虞垣本身家世放在那里,虞家家主虽说身体不行,但阵术依旧独步天下,虞垣在这么多人当中身份其实算得上高人一等的。见他不愿开口,也没人强逼他。
不过本来虞垣一直呆在角落不动,现在忽然一跑,一大堆的少年注意力便被他吸引过去,围作一堆,拉拉扯扯的,让他要么一起喝酒要么打牌。
虞垣嘴角一抽,只能陪着几个酒鬼上了牌桌。
另一侧,灰袍的侍从打碎了酒杯,被凶神恶煞的管家带至僻静处,指着鼻子斥责道,“居然打碎酒盏,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敢惊动公子们,你半年的银钱没了。”
“是那位小少爷先抓的我。”那侍从低着头反驳道,声音沉沉的,一点“管家若是要罚不如去罚那家公子。”
“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顶嘴?”管家举起手就想打人,却见那侍从抬起头,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如无垠夜空。
管家后脑勺忽然一疼,扑腾一下倒地。
薛明决收回手,将管家拖到了角落里,然后站在侍从身前问道,“师傅,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这里可是星洲。”
“没事,这里又不是青崖。”崔故直起身子,将收到袖子里头的镯子重新扣到手腕上。这东西可以镇魂,但若是直到他的人也很容易通过镯子把他认出来。
就比如刚刚的虞垣。
“别院中的护卫都被我们弄晕了。”薛明决转了转手边的剑,他身后,裴四九穿了一身黑,拿了两块黑布,一块包头一块包脸,将自己遮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鬼鬼祟祟的蹲在墙角,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