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绮来不知山送止川,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知山共有三层护阵,后来裴绮助他打开所有阵法,不知山自此隐没于群山之中,没有特殊手段再难进来。
他一个人孤寂的生活了几十年,直到近些年才开始下山闲逛,本来打算壮大宗门,可惜收效甚微,也收不到满意的弟子。
“徒儿无用,没能将自在宗发扬光大。”薛明决将脑袋自崔故身上抬起来,眼眶鼻尖都红红的。
“要什么宗门,本来就是我自己修了玩的。”崔故拍了拍薛明决的肩膀,“而且你不是给我收了个徒弟吗?做的很好。”
叶游弦站在一侧一愣一愣的。
片刻后,不知山的老旧庭院内,崔故盘腿坐在摇椅上,手边一叠白瓷盘装的红樱桃,他对面,裴四九局促的低头,根本不敢看他。
薛明决情绪波动太大了,自己回房间去冷静冷静,叶游弦怕房间不够,便自告奋勇的跑去收拾东西了,只留下崔故和裴四九面对面坐着,只是崔故手边放着剑,气氛看起来不怎么融洽了。
“小九啊,我问你几个问题。”崔故敲了敲手边的剑,裴四九精神一震,顿时连连点头,“您问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以前同我说裴绮的脑袋有问题是怎么回事?”崔故靠着摇椅问道,椅子一晃一晃,发出吱呀声响。
“你死后,衍天君去最西侧守了一座要塞,因为离魔域近,那里寸草不生,而且那座城荒废太多年了,里面还存有大量的冤魂,衍天君守那座死城守了三十年,后来魔物退兵,他便被召回来,只是那地方荒凉至极,有没有医师什么的,日日夜夜的绞杀过后,魂魄便被魔气污染了,所以衍天君时不时就容易变得暴戾起来,”裴四九说道,语气诚恳。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崔故叼了一颗樱桃咬破,“你现在急急的逃出来,不会是因为裴绮死了然后被青崖赶出来闯荡江湖吧?”
“才不是,衍天君前些日子已经痊愈,如今正在办事,具体行踪我也不知道。”裴四九叹气,“至于我……其实我这是来逃婚来着。”
裴四九,一位一百高龄的单身狗,半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桃花泛滥,当今圣上发神经给他赐婚,赐的还是一位公主,公主也不知怎么的对裴四九情根深种,拼死拼活的想去永明城找他。明明他们俩都没见过,吓得裴四九当场辞职,连夜出城,逃命三千里,然后落到了崔故手上。
看着面前歪在躺椅中摇摇晃晃的崔故,裴四九可怜巴巴的缩着。
“好了好了,最后一个问题。”崔故支起身子,他盯着裴四九缓缓问道,“你知不知道引界令?”
“引界令?当然知道。”裴四九无比耿直的点头,“古籍有记载,引界令为洞开神界之门的钥匙,有人说这是一个阵,有人说这是一个器物,具体形状无人知晓,但是力量十分强大,而且此物用起来十分凶险,需要血祭,万年前曾有人以百万人命血祭,洞开一线天门,然后他被雷劈死了。”
崔故:“……”
“还有呢?”
“还有我小时候听我娘讲的,”裴四九眨眼,“不知道流华君你有没有听说过无名客?”
“民间传颂的故事,说是无名客来去如风,行侠仗义,平世间不平之事,有人说他修为可比肩青崖神君,但他也只存在于民间故事里了。”崔故眉目微软,他曾经很喜欢听这些民间的志怪小故事,总盼望着长大以后就可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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