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把钥匙, 具体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说这个东西是上界遗留的一个神物,里头的灵力能洞开天道之路, 让人直接飞升上界,不过这是我偷听青崖神官聊天时听见的,不确定真假。”浮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扭头看向崔故,“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从前的古籍都有修士飞升的记载, 而这千百年来, 十四州再无一人飞升, 我们魔界扩张的速度反而越发的快, 但正常的魔族越来越少, 大部分都变成了血渊中那种巨大的怪物。”
“你不也是从血渊出来的?”崔故瞥眼看向浮川, 就见顶着他壳子的人嘁了一声,“我怎么会是那种低等的怪物,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罗刹一族,如果不是被青崖那堆死皮赖脸的臭道士抓到了, 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丑死了。”
崔故凉幽幽的盯向他, 浮川一抖,后退两步,捧着自己的脸感叹, “哎呀,我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壳子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崔故这才收回刀子似的目光,他坐在石头上,一手撑头, 侧着脑袋问他, “血渊的东西不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吗?我在人界的时候可是被你们魔族人使唤魔物咬过, 鬼才信你们和那种鬼东西没关系。”
“那是秽物,自初代魔君身上分离出来的东西,不吃魔物,但是对灵力异常敏感,所以以前也会有人炼上一两只,带着打架也比较威风。”浮川将手中的锄头举起来一挥,木头戳进沙土,直挺挺竖着,随后他倚着锄头叹气,“本来这种东西没有神志,离了血渊也长不大,但是不知何时,魔物的力量越来越强,越来越多,血渊都快容不下他们了。”
“我倒觉得引界令应该是个好东西,但是只听传闻不见实物,我被安进你身体里的时候听人说,原本以为这东西在你身体里,结果搜遍了,什么都没有,所以就便宜我了。”浮川把锄头一丢,走到崔故身前,“我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你何时放我走?”
崔故眉头却皱了起来,“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东西在我身上?我只是个穷剑修啊?”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浮川撑着石头蹭到崔故身侧坐着。
崔故眉头皱的死紧,在脑袋里翻了半天也找不出自己和引界令相关的消息。
最后浮川不耐烦了,推着崔故的肩头问他什么时候兑换诺言,被崔故一巴掌拍飞,滚到沙石堆里啃了一嘴的沙子。
“先给我等几天。”
崔故头也不回的走了,把浮川气的吐血。
角落里,八个团子互相压着,探头探脑。
不知道小叔叔还要谈多久,他们肚子有点饿了呢。
所幸崔故还是记得自己的几个小辈的,走到墙边将几个团子往怀里一揣,兜着带回去了。
崔故心中有事,用膳时几次拿掉筷子,云淮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饭后她给崔故带了杯果酒,“这怎么了?今日听几个孩子说你去找了那魔物,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表嫂可曾听说过引界令?”崔故接过酒水,眉头紧蹙。
“不曾听说过,这是何物?”云淮坐到一侧,满眼困惑。
“上次抓到的那个魔物同我说,青崖的人想自我身上找引界令,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崔故垂眼,窝着酒瓶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都泛白,“方才想了想,我觉得我从前那般倒霉,可能是被人拿引界令给坑了。”
崔故按着眉心,他想起商明城那三十万冤魂。裴绮的说法是他拿他做修无情道的铺路石子,但他一直不明白的是,裴绮要杀他,直接趁他不注意给他下毒或者偷袭都可以,何必这么麻烦。
现在想来,最大可能就是裴绮和他人联手,各取所需,有人想要那个据说在他身上的引界令,而裴绮想要他的命。可惜他命大没死,所以后来才会被那么多人追杀,最后连尸体都不放过,被送到青崖检查。
不过可笑的是语.阎,引界令不在他身上,甚至他连这个东西是什么都不清楚。
“我好冤啊。”崔故往后一躺,吧嗒趴在露台上,正碰上一握朱红的袍子,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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