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衍天君待殿下可能会比较冷淡,如今看来,却与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虞盈握住裴绮的手腕,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带起一圈暖意,落在身上让人如坠春日,“这百年来能靠衍天君那么近还没死的,据我所知,只你一个。”
丹渊眯起眼,“按仙君这么说,是从前有人要接近衍天君,被杀了?”
“是啊,曾有位帝姬痴迷于他,追了衍天君二十年,嘘寒问暖,日日不停,但衍天君从未理过她,二十年,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大概是求而不得,帝姬就那么入了魔障,抓了千名百姓用来威胁衍天君,求他一顾,被衍天君直接斩于剑下。”虞盈垂下眼,“帝姬那一生离衍天君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她死时碰到的剑刃吧。”
丹渊微微睁大了眼睛,“裴绮这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啧,喜欢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多不值得。”
虞盈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和衍天君关系很好。”
“好个鬼,明明他恨不得杀了我,”丹渊指了指自己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脖子和身板,“你以为裴绮为什么拉着我?若不是怕我死了他不好交代,我怕是靠近他三米之内他就把我掐死了。”
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丹渊啧了一声,“因为我同崔故有婚约,见面的第一日,他就掐断了我的脖子,若不是四九来的快,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婚约?”虞盈的手指一抖,他忽然笑了笑,“我来时确实听到过如此传言,本以为是玩笑话,毕竟世人皆知,崔故同衍天君曾是道侣。”
“那是因为他昭告天下了,而我前些日子才到人界,所以才输了他一筹。”丹渊像是有些气,他冷笑一声,“我同裴绮有血仇,若非他是人族,我定然将他杀了。”
虞盈有些讶然,他又看了一眼丹渊腕上的引踪锁,安慰道,“殿下,人死如灯灭,不必伤怀,况且您是妖族,生来便有漫长岁月,人族若非成圣,终有一死,如落叶归根,一切自然。”
“话虽如此,但我难以释怀。我同徊之本可同游江海,幸福一生,全被裴绮毁了。”
虞盈并不言语,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面前的杯子愣神。
“青冥君,我从前听徊之提起过你。”丹渊望向虞盈。
眼神微闪,虞盈有些紧张的扣住了杯子,直至骨节泛白,“他……是如何看我的?”顿了顿,虞盈又轻声说道,“我和他,其实并不怎么熟识。”
面前的阵修形销骨立,他的身体在微微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紧张的。
丹渊刚想开口,车厢却被人敲了敲,裴绮冷淡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你们两个,下来。”
虞盈这才如梦初醒,他放下茶杯笑了笑,“下去吧。”
春风桃雪楼,自从上次他们家混进刺客后,整个楼都被清扫一遍后直接查封了,里头的小姐公子也都被挪了出去,一时间冷冷清清。
不过纵使这楼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里头的脂香依旧浓烈,上次打架的痕迹也都被保存下来,一进大门便可看见残破的舞台,地上随处坠落的轻纱,大厅的地砖被砍出数道剑痕迹的,实在是惨不忍睹。
不过就在门口的地上,躺了半圈血红色的阵纹,三支带着剑气的筷子钉在阵上,硬是将那阵术自原阵上割裂下来。
虞盈抬眼看了这房间一眼,轻咳一声,“这楼没问题,阵术应该是直接标记的。”
随后俯身看阵,他伸指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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