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外,缕缕异香飘散,一双眼睛冒着秽光,看着大周太子的无边春色,眼中精光大盛。
接着,那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开幔帐,露出垂涎的目光。
正是白日里的林氏当家。
借着林贵妃的势,林氏在江南一带几乎要什么得什么,什么巡府官员,都是可踩在脚下的货色,皇权似乎已经被从这里驱逐出去了,于是男男女女,便都成了林家人眼中的玩物。
若说那些魁妓楚首,他玩过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没有一个有这太子半分风姿,这可是真正的皇室啊!
林氏当家心头火热,兴奋不已,便朝着那睡颜伸出了自己粗胖的手。
就在此时,一枚金针破空而来,直直穿透衣物,刺入那伸出去的臂弯间。
林氏当家当下觉得臂弯处一痛一麻,然后整个小臂到手,顷刻间失去了知觉,整个儿垂挂了下去,角度十分诡异,跟没了骨头一般。
秃顶的中年男人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痛不痒,就是没了知觉,控制不住了。
不好,屋内有高人!
林当家心底大呼不妙,转身便想跑。
该死的,林贵妃明明说了这太子无权无势,都失宠好几年了,他还以为手到擒来,怎地生了变故?
还没迈开步子,数根破空之音传来,几个穴位深扎下去,林氏当家当下一个狗啃泥,栽在了地上,和一滩烂泥一般,浑身的肉瘫在地上。
素色的绣鞋慢吞吞从房中暗处走出来,一脚踩在那滩肉上,作势碾了碾,又嫌弃地抬开了。
“林氏污秽,当清。”
云悠冷着脸,走到床榻前,掐灭了榻边的小几上的线香,手指尖还夹着一点金光,随着皓腕一抬,那点金光没入了男人肥腻的后颈肉里。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不少朝臣才从温柔乡里爬起来。
其中也包括裕成帝。
昨夜林贵妃十分识趣,径直带了一个美人上榻,二女共侍,叫他很是快活了一晚。
就着那金镶玉的茶盏淑了口,门外便来报,说午宴准备好了,请陛下移步。
被伺候得身心俱爽的皇帝对这些超乎寻常的奢靡容忍极高,一手揽着纵情声色一晚,眼眶都露了许多细纹的林贵妃,一手揽着新得的美人,朝午宴之地走去。
待碰见辰王,几人行至行馆门前,就见太子李缜在门前的厅廊中,和礼部说着什么,礼部死皱着眉头,见到皇帝一行人,也没露出一个好脸色,望见林贵妃的做派,更是满脸不加掩饰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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