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香似乎比往日更加浓郁了,李缜死死抱住了对方的腰肢,盈盈不堪,宫装之下,原来如此娇小。
两人各自只穿了一件薄衫,各自的温热便渐渐隔着衣物,从对方身上透过来,顺带描绘着各自的身体线条。
俯在女子的肩处,羽灰缠枝纹的软罗被扯开了一点,露出纤细的颈脖,和一片盈嫩的玉白,沉水香就从那玉白处漫过来,侵蚀着李缜的思绪。
云悠决定,果然还是金针封了李缜的记忆吧!
金针出手,从背后直逼李缜的后颈,欲要让他先昏睡过去。
“嬷嬷何必要瞒着我,将自己变得那般老,定是为了方便行事,可是嬷嬷既然是为了我而来,便是教我知晓,又有什么不当?”
金针又停在了原地。
云悠觉得颈脖肩边的李缜像一条撒着娇的大狗一般,还极为不客气地蹭了蹭,热气洒在颈间,变作一点点的闻嗅。
李缜才被金针扎了个全身,再扎一次,她倒是还有些担心。
手腕一抬,金针顺着腕间落入袖笼,云悠感觉到李缜有些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心下冷哼一声,明白方才那话是李缜让她放下戒备之言。
他料到她会对他出手,所以这是先一步告饶?
想到这里,云悠毫不客气地将人一把推坐到屋中的桌案边,关上房门,赤着的小脚无声无息,静静走到李缜面前。
“天凉,嬷嬷还是穿双罗袜...”
李缜盯着那踩在漆木板上的小脚,趾尖圆润,脚背处的肌理格外细腻,只要瞧一眼,就能想象出握入手中的柔软。
“太子殿下。”
有些清远的声音唤回了李缜的出神。
“江山与美人,您要哪一个?”
李缜瞬间铁青了脸色。
她知晓,她什么都知晓,她知晓他的心思,他隐在话语间的丝丝情意。
所以此番,是逼着他保证?
保证他要江山?远离了她?
易了容貌,用那副老嬷嬷的姿态来他身边,也是怕他动心思?
他就这么的,不值得?
一点金光在女子指尖闪过,李缜心中沉了又沉,若是他答错,对方便要让他就此忘记?
睫羽微微颤动,一点嫣红从狭长的凤目眼角处染开,带着满腹的委屈,死死隐忍着。
“便是我忘了今晚见到的一切,嬷嬷,你应当知晓,这和你生了一副怎样的脸,毫无干系。”
云悠窒了窒,即便心中有些意料,被人当着面挑明,果然还是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近日种种,她心中明清,原来,便是换了一副老皮,这人也不会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