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云悠才明白,对方怕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今儿你登的,不是大都会的台子。”
凤五爷嘴角带起一丝阴沉的笑意,揽在云悠腰间的手却不安分地从腰间的短褂里伸了进去,入手便是温润绵软的肌肤,半点也不顾及女学生的感受。
“哎!”
云悠生出恼意,对方简直轻车熟路,为所欲为。伸手去推搡对方的臂膀,想将对方的手推出去,对方却越摸越深。
不得已,云悠只好也撩了撩衣服,直接伸手去抓对方的手,却听见男子嗤笑一声,干脆整个人围过来,另一只手也伸了进来。
忍着不去扇对方巴掌的冲动,云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瞪着眸子看身侧的男子,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眉做出瞪人的神情时,除了一股子楚楚可怜,什么凶样儿都没显出来。
车窗外的光亮很快就落了下去,换上了藏蓝的夜幕,月亮早早挂了上来,证明今夜将是个清朗的月夜。
到了地儿,凤五爷才停了对女学生的抚弄,抽了手,理了理袖口,风轻云淡地从车里跨出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云悠面色潮红地下了车,夜间的凉风吹过来,潮红快速褪去,留了一抹红润色在脸颊,像荷花尖上那一点红,顺着花瓣悄悄地就没了颜色,却更显得那红色娇嫩。
车前,是一栋西式的宅邸,门口有一副牌匾,用黑金大字龙飞凤舞地标了午门馆三个字。
“带去换身行头。”
凤五爷招了招手,一个穿着西式背心的侍者迎了上来,冲云悠微微欠身。
“如云小姐跟我来。”
云悠回头望了一眼,凤五爷已经朝午门馆的正门大步走去了,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跟着侍者,进了午门馆侧门,就是大理石铺就的欧式长廊,地上铺了一路的红毯,走动间半点声响也没有。
走廊末端,一个欧式雕花门后,是间十分宽敞的休息室,分了里外两间,梳妆台镜一应俱全,一个首饰盒子摊在上面,里面是一套珍珠首饰,在灯光下,闪着珠润的光泽。
浓姐从里间走出来,看见云悠,就笑得谄媚无比,手中拿着一件比她所有的登台服都华美的旗袍。
做了一世郡主,云悠一眼就辩出这件旗袍的昂贵,那苏绣针脚细密,从领口沿着盘扣一路向下,秀出一串串云紫的紫藤花,在月白色的高档丝绸布料底子上,清雅至极。
这件旗袍十分贴身,一上身,就贴着云悠的腰身垂下,仿佛紫藤上了枝丫般,合身服帖,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袅袅美人身段。
乌发松松地绾了一个发髻,簪入一把珍珠梳,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就在清雅处平添一股暧昧的惑意。
月白的丝绸手套遮住手指间的茧子,一串珍珠戴入腕间,再挽上一条镂空蕾丝披肩,最后,是一对珍珠耳坠,垂在脸侧,如辉辉清月。
这一番打扮结束,云悠便心知,十有八九,今晚,她是要被当做凤五爷交际的工具,带到一些贵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