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必定给郡主一个交代!”
秦枢早已料到是什么事,目中的炙意冷了冷。
“一个外族皇子,是如何拿到我的衣物的,秦御史还是好好查查,不怕外患,只怕家贼。”
这话像是已经知晓是谁人作乱一般,端得笃定异常。
秦枢抿了抿薄唇,探究地望了眼前的少女。
“你知晓是何人。”
言语已是肯定之意,云悠冲身侧男子冷哼一声,算是认了。
“既然领了俸禄,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神色倨傲,透着一丝狡黠。
被这狡黠的艳色晃了神思,还未等秦枢有所回答,里间的乳娘已端了一个天青瓷的小碗出来,是每日不断的羊奶。
云悠也不避讳,接过小碗便几口饮尽了,唇边染上了一道奶白,方才还傲气十足的小脸,这就又透出些娇气来。
仿佛有一道小爪子在心间挠了一下,秦枢终于没能忍住,伸手去抹对方唇边的奶白。
男子的指腹温热,带着不少茧子,而那少女的唇角却异常柔软,入手是温凉的绵意,两人皆是微微一颤,云悠下意识朝后一退,目中迅速泛起不高兴的意味,抬手就朝那侵过来的臂腕抽过去。
啪——
秦枢收回了手,当着云悠的面,将那沾了羊奶的指尖,送到薄唇边,舌尖一舐,指尖羊奶入口,化作凤目中的潋滟眸光。
不要脸!
云悠脑子里就这三个大字。
“滚远点,谁准你碰我的?”
言罢想抬脚去踹,转瞬又想到那次被对方抓住了脚踝,立刻又歇了心思,只目中凶光毕现。
男子似是瞧出了对方在想什么,瞄了那榻上藏在裙琚里,因着方才的思绪,露出莹嫩玉趾的小脚一眼,眼中思绪更深,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再瞧下去,他怕是又会僭越。
“郡主且等我的安排便好。”
长身起,袍间的兰绣随动,端的君子翩翩,转身跨行间的松柏之姿,叫人半点看不出是什么孟浪之人。
春和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暗道秦御史若是不碰上郡主,也是个俊逸清风的公子。
一碰上自家郡主,就全没了这副雪松般矜贵的模样,像那瘾君子,沾了罂粟之毒。
不对不对,郡主才不是罂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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