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挑剔,你赠不起,快滚。”
“郡主,枢哥哥不过是...”
谢灵韵实在瞧不过眼,这纪国郡主每次见了秦枢便不曾给过一个好脸色,将来等她嫁与秦枢,她的夫君断不能受此折辱。
然而抬手止了她说话的却正是秦枢。
“不日,秦某亲自登门,赠簪。”
谢灵韵有些傻眼,被再三呵斥的秦枢不仅没恼,甚至对那娇妩少女露出一个清风般的微笑。
这微笑看傻了谢灵韵,却没打动云悠半分。
春和在旁边瞧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等两人离开后,她望了望歪在小榻上,已然失了挑首饰兴致的郡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郡主,你说这谢家小姐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与那三皇子不清不楚么?怎地又和别的男子逛多宝阁?”
云悠冷笑一声,拿起一支珍珠团花簪,缓缓簪进春和的发间。
“都说男子见一个爱一个,怎地,春和第一次见女子如此?这簪子衬你,收了吧。”
突然被自家郡主亲手簪发的春和红了脸,一个字没听进去,只觉得郡主真好看,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馨香气息,高雅得很,真好闻。
话虽如此,云悠心里却明白,寻常男子花心和谢灵韵到底还是有些不同,谢灵韵的桩桩件件,皆是陷旁人与地狱,唯独成全了自己。
她究竟是真天真,皆是男人们自愿,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管享受被人宠爱,抑或二者皆有,就无从知晓了。
谢灵韵的行程泡了汤,秦枢出了纪国郡主的茶间,在掌柜伺候下简单洁了面,便径直朝楼外候着的马车走去,已是打定主意不再逗留了。
守在马车上的乐平见秦枢下去不过一刻钟便回来了,心中诧异,刚想开口询问,却见后边跟着回来的谢灵韵正委委屈屈,包着泪珠儿瞧秦枢。
“谢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大哥惹了你?”
乐平心中焦急,言语间带了一丝急切。
谢灵韵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神色更加委屈。看得乐平心疼不已,令他对最敬重的大哥也生出了一丝不满。
谢家小姐如此好,大哥怎么就不懂珍惜。
“碰上了纪国郡主...”
谢灵韵柔柔说了一句,话只说了半句,这遮遮掩掩的话语,让乐平一瞬间认定了是那暴戾的郡主做了什么,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
“这郡主如此嚣张跋扈,欺辱他人为乐,难道就没人收拾得了她不成?”
“乐平。”
平静的声音夹杂了一丝隐秘的不虞,乐平下意识朝秦枢看过去,便见那双凤眸里,沉黑涌动,无端令人有些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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