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怎么说?”
“伤了哪里?本王送个御医过去,汤药费本王包了。”
“...”
“...”
“谁问你要银钱!”
谢隼跳了起来。
...
几日后,一箱银子就被送到了谢府的书庐中。
谢家下人毕恭毕敬地将东西放到了秦枢住的院落中,短短的时日内,秦枢已经是书庐中的头名了,谢隼十分看重他,已经安排了来年的科举。
谢灵韵也十分喜欢来寻这好看的谢家门生,一口一个枢哥哥。下人们最是懂得辨别主子们的风向,很快就对这秦枢一口一个公子叫起来。
“秦小公子,这是亲王府送来的,说是纪国郡主给谢府门生赔的礼。”
乐平望着一箱银子傻了眼,他何时见过这么多钱财,不久前,他和大哥还只是个路边的破烂乞丐,如今,却被人称作公子。
听见亲王府三个字,秦枢走上前来仔细查看了一番银箱,箱子里只有银子,再无他物,秦枢目中晦暗,似乎失去了兴趣般挥了挥手。
“交给书庐的管事吧,给大家添些纸墨冬衣也好。”
乐平一惊,下意识唤了一声“大哥?”,心中不明白秦枢何时如此淡泊钱财了?
秦枢摆了摆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
一年后,秋闱。
都城近日最热闹的事儿,要属不日举行的天子宴。
今年的状元,是文书上有记载的年龄最小的状元郎,今年刚满十七岁,未及弱冠。据说师出谢翰林,端的是才华横溢,后生可畏。
十七岁,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天子宴上,各家主母带着自家的女儿,双目放光,也瞧瞧今年的天子门生们,可有那俊才堪良配。
状元郎无疑是一大热门人选。
时值九月,夏末的热还未褪去,秋意的凉还未到。谢灵韵特意挑了一身樱粉薄衫留仙裙,簪了一朵白玉莲花梳,步履行间若一朵粉荷,娇俏且温柔。
十五岁的少女正逐渐长开,杏眼中情窦初开,盈盈望过来,柔得滴出水,端的梨花枝头,有女初长成。
她今日随父亲去参加天子宴,也好去见见自从赶考就已月余未见的秦枢。
无人知晓,她与状元郎相识最久,若是没有意外,那或许就是她的未来夫婿。想到这里,谢灵韵嘴角泄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入了宴门,殿试三甲的门生已经端坐在席上。首席将是皇帝落座,右侧首位便是今年的状元,再依次是榜眼,探花,乃至同进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