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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压下草杆,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草杆带着从天而降落到林墨予面前。
系统惊呆了:“我去,这智商!”
林墨予想不到司未渊为了赶上他居然这么狗,转身就往前爬。
正好前面有个小水洼,林墨予借着自己是个水生生物的便利,迅速梭下水去。
司未渊现在是蜗牛,蜗牛不能下水,这下他拿自己没辙了吧?
林墨予得意地望着水外的司未渊,挑衅道:“你下来啊!”
司未渊知道自己不能下水,就在水洼旁静静看着他。
林墨予笑了没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小小的水洼中居然别有洞天,居然长出了鱼和虾。
这些东西看到天降小田螺,都纷纷凑上来戳他。
林墨予赶紧缩回壳中躲着。
这些鱼虾虽小,但也耐不住它们成群地戳。
林墨予怕它们把壳戳破了,逼不得已爬出水洼。
不过他这次是从水洼另一边上岸,等司未渊绕过去时,他已经上岸甩他一大截了。
林墨予目标明确地行进着。
渴了就停下来喝点草上的露水,饿了就吃点地上现成的嫩叶。
因为有时实在饿得紧,林墨予就没空顾着和司未渊保持距离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能看到一蜗一螺在和谐地吃着嫩叶。
蜗牛和田螺都是夜行生物,不喜欢阳光,所以这几天两人几乎是昼伏夜出。
白天遇到太阳,两人也是很有默契地躲在阴凉处或者是叶片下。
见状,系统忍不住感慨:“这就是爱情啊。”
林墨予煞风景地道:“这叫祸不单行,所以两个人一起遭罪。”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墨予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作息规律。白天躲太阳,晚上就赶路,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赶。
十天半个月过去,两人才爬到距离院落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
这次他们在一条长廊的扶手上爬行。
费力爬到上面也只是为了避免被廊上来来往往的弟子踩死或者是拿起来把玩。
连日奔波使得林墨予疲惫不堪。
这天晚上他刚钻出壳没爬一会儿又钻回去睡觉了。
自从他发现可以钻进壳里睡觉后再也不怕司未渊的骚扰了。
司未渊也是带壳的,只要他缩进壳里对方就拿他没办法。
然而这天他钻进去后司未渊依旧在外面叫他:“予儿,你睡了吗?”
林墨予懒得理他,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谁料这次司未渊竟将头探进了他的壳中,在他耳边轻轻道:“你睡在这里容易着凉,我们换个地方睡吧?”
林墨予见他进来了赶紧伸出脑袋将他怼了出去,激动道:“这是我的房子,出去!出去!”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司未渊居然会把他的软组织伸进来,真是大意了!
司未渊无奈只得退到一旁。
第二天夜里醒来,两人继续赶路。
林墨予看了看前方对人类来说近在咫尺对他们来说却远在天边的院子,心理防线渐渐崩溃。
这距离,怕是还得走十天半个月啊。
他已经累得快缩水了。
转头看了看司未渊,林墨予放下芥蒂,直接爬过去不要脸地攀到了他的壳上,让他背着自己走。
这样既可以防止司未渊对他不轨又可以节省力气。
而且也不怕司未渊把自己弄下来。
田螺的身体粘性很好,除非他自己想下来,不然司未渊是摆脱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