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来这里看看你,不可以吗?”帝尊笑道。
“我不想看你,你可以走了。”
“走哪儿去?你已经把我的仙府烧了,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了。”虽是在说凌青夜的恶行,但语气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还有点...高兴?
凌青夜不仅大方承认,还幸灾乐祸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看来那个来向你报信的人把话带到了。”他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那个仙君的身影,便道,“你的小宠物呢?不要他了?”
段千寻以为凌青夜在说自己,上前道:“爹爹,我不是小宠物,而且爹也没有不要我。”
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看得帝尊哭笑不得:“傻瓜,他又没说你。”
凌青夜仔细辨认眼前被纱布裹得密不透风的人,不确定道:“你是...段千寻?”
段千寻不方便动,就拼命向凌青夜眨眼表明身份:“我是。”
看到白纱上渗出的血,凌青夜状若无事其实颇为担忧地问他:“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爹爹。”听出凌青夜是在关心他,段千寻语气前所未有的雀跃。
而凌青夜却心情复杂。
这声爹把他喊得瞬间有点绷不住冷然的神色,看了段千寻一眼就抬起了头,皱眉道:“我不是你爹。”
段千寻不知从哪儿变出凌青夜随身携带的木牌给他看:“那这个是你的吗?”
凌青夜看到他手里的木牌瞬间一惊,摸了摸身上确定没有此物,迅速伸手去拿:“是我的!”
段千寻任由他拿走木牌,眨了眨眼道:“木牌的主人就是我爹,既然木牌是你的,那你就是我爹。”
还没捂热呢凌青夜又赶紧把木牌丢还给他撇清关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牌子不是我的,我认错了。”
“......”段千寻眼中瞬间盈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与沧桑。
他是真没想到大人居然也有耍赖的时候,是真没想到......
帝尊上前摸了摸段千寻的头,帮他说了几句话:“寻儿伤没好就来找你,看在他这么诚心的份上,你就应他一声吧,算是圆了他这么多年的念想。”
段千寻也期盼地看着他。
看到他真挚渴切的目光,凌青夜眼眸低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不是他不想认,而是他若当着帝尊的面承认段千寻是他儿子,不就变相承认了他和帝尊的关系吗?
“青夜,你知道今年寻儿已经百岁了吗?”
凌青夜惊讶地看着段千寻小小的身形:“百岁?那为何他现在看起来那么小?”
帝尊叹息道:“那是因为六岁之后,他发现自己长得越来越像我,怕长大以后有朝一.日.你会因这张像我的脸而讨厌他,所以一直修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同时保持小孩的心性。”
凌青夜双眸不由剧烈震颤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段千寻,眼中瞬间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这孩子......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仿佛被扼住喉咙说不出口,内心也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看着段千寻渴求的眼神,凌青夜的心开始渐渐动摇。
然而到最后,他还是握紧了手掌,狠下心昧着良心冷笑道:“那又怎样?”
这回答在帝尊意料之中,他只是微拧了下眉,也没太意外。
段千寻脸被纱布裹着看不清表情,但眼中的失落依稀可见。
凌青夜刻意不看他的眼睛,转过了头。
段千寻认清现实,也不再强求,上前想把木牌还给凌青夜,最后喊了他一声爹。
“爹......”
他还未把木牌交到凌青夜手里,就被凌青夜拂袖挥开。
“我说了不要叫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