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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孤的鼻子发狂,怒斥不断,”晏清昀思忖片刻,低笑道,“例如,区区一个毛也没长全的小子,也敢反驳他的意见,妄议国事。”
江眠听得瞪圆了眼睛。
在原文中,镇国大将军是公认的太子党。虽然他起初愿意为沈鹤云隐瞒行踪、提供藏身之地,但等到了追妻火葬场后期,也是他亲自把主角受送回了晏清昀身边。
没想到,他居然早就对晏清昀满腹怨怼吗?
晏清昀眼里笑意渐浓:“可惜,沈大将军至今也不知道自己露了馅,酒醒之后他便忘了个彻底。所以今晨孤才想要叮嘱你,谨言慎行。”
可想起早上的对话,江眠火气又升了起来,放下茶杯直接呛道:“但你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教书先生。”
而晏清昀动作一顿:“……再像这般唤孤一次可好?”
“不好。”江眠鼓起脸。
“嗯,是孤太心急了。”他低声道。
贵不可言的太子眸子中隐现委屈。
江眠现在可不敢吃委屈这一套,话音一转:“那么沈鹤云呢?”
“幼年玩伴。”晏清昀依然答得干脆。
“哦,青梅竹马啊。”江眠点了点头。
晏清昀无奈地坐近了些,拉起他的手:“太子妃,孤……孤在今日之前,从不曾为情所困。”
江眠这一次没有将手抽回来。他觉得晏清昀是可信的,但却同时注意到了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太子,你以前,怕是分毫都没想过要成亲的事。”他捏了捏晏清昀略带薄茧的手。
“是。”
“那么在当年,你哭着喊着非哥儿不娶,其实也是故意延迟纳妃的手段之一?”
“是。”
“所以你之前是不是觉得,太子妃什么的,无关紧要。”
“……是。”
“怪不得,在我亲自找来之前,你甚至懒得与我见上一面,”江眠似笑非笑地感慨道,“太子年纪到了,无奈之下接受父皇指婚,才会想让我一直独守空房,当个名不副实的太子妃。”
“都是孤的错。”晏清昀很坦诚,垂着眸子,摆出了任由江眠谴责的端正态度。
因为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不是江眠从一开始便肆无忌惮地那样对他,晏清昀根本不会对这场大婚提起分毫兴趣。
最多看在金印紫绶的江丞相之面上,将东宫的掌事权分与江眠一半,以作安抚。
起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被一时挑起的兴趣,招致了彻夜难眠的严重后宫。
江眠又一次鼓起脸:“可偏偏京城还早有流言,说你因为心系云哥儿,就连大婚前也在频频走神。”
“说是在想云哥儿,其实也没错,”晏清昀顿了顿,“他不知为何快马加鞭离开了京城。”
结果这里还是和原书剧情对上了?
江眠知道沈鹤云去了哪里。他因为太子成婚而伤心至极,直接跑去了边疆。晏清昀在原文中也曾派人追赶,却又因为沈大将军的存在,无法动用武力逼迫,还跟丢了……他只好待在东宫无能狂怒、日思成疾。
不过目前看来,真相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晏清昀在提及沈鹤云时,好像只把他当作略有威胁、但实际上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江眠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继续发问,晏清昀又牵着他补充道:“但太子妃,孤的心思绝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沈大将军如今远在边疆镇守,独留他的家眷在京城常驻,这是他与父皇的默契。而如今年节降至,沈鹤云忽然离开京城,实在太过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