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利道:“小儿平时喜欢附庸风雅,经常邀请一些同窗来家中聚会, 后来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就把院子布置成这样了。”
“哦……”卫寒点点头,伸手把书房的门推开。
这间书房和普通的书房没有什么两样, 书桌在靠西边的位置,书桌后面的整面墙都被做成了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旁边摆了个瓷缸,里面插满了画卷。
卫寒走到书桌前,伸手在书桌上摸了一下,道:“书桌很干净嘛。”
张利连忙道:“小儿爱干净,书房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嗯。”卫寒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看了看,赞道:“这是八斗斋的上等砚台吧,令公子好品味啊。”
卫寒转身在书架上拿下一本书,书很干净,纸张也很好,翻起来一股墨香飘了出来。卫寒将书放下对张利道:“你儿子贿赂官员花了多少钱?”
“哎呦,大人明鉴啊。”张利一脸苦逼的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小儿他喝醉了就喜欢乱说,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舞弊啊。”
卫寒指着他拿下来的那本春秋道:“令公子书架上的书都很新,没有什么翻阅过的痕迹。他的砚台也很新,可见他平时也不怎么爱看书爱写文章,这样的人学问肯定不怎么样。”
张利哭丧着脸道:“小儿是贪玩玩了些,可也不能代表他就真的作弊了呀。”
卫寒笑道:“作弊与否只需看看令公子的答卷即可,一个学问不好的纨绔要是写出了什么锦绣文章,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
卫寒道:“我问你,你平时给你儿子每个月多少钱?”
“草民一向溺爱这个儿子,所以在花钱上从不会少了他的,每个月都会给他一百两银子。”
百里疾咧了咧嘴道:“娘的,老子一年的俸禄也就一百多两。”
“一百两银子对你来说虽然多,但是对于那些身居要职的文官而言却不算什么。”卫寒道:“在乡试之前,你儿子可曾向你要过一大笔钱?”
“这……”张利想了想道:“他确实向我要过钱,说是有用,我也没在意就让他去账房哪儿拿,也没问他拿了多少。”
卫寒:“把账房叫过来。”
五十岁的账房战战兢兢的过来,跪在地上道:“草民见过二位大老爷。”
“不久前张华是不是去账房提了一大笔钱?”卫寒问道:“他提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