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私生子本身不是宋涛的错,错的是心术不正、不走正途。
相比于很多人,宋涛拥有的机会要多得多,抓到什么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但可以自己决定手里的牌怎么打。
宋涛看着宋棠,自从知道方鹤宁就是方暄时积累的情绪到这一刻全数爆发了出来。
悔恨、惧怕、怨怒,让他举起了拳头。
他绕过办公桌,一拳朝着宋棠砸过去,对方躲开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伸手去拉扯,却被一下推开,重心不稳地摔在了地上。
宋棠眉目微敛,透着冷和厌烦,“你没必要来我面前找存在感,宋涛,拿住你的股权,收好你的分红,以后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你再纠缠、再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我不保证不会拿回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还有,我对看你狼狈又歇斯底里的模样没兴趣,你好自为之。”
宋涛坐在地上,心里除了愤怒与不甘之外满是凄哀,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能怪谁?怪谁?!
宋棠眼里没他,根本不屑于跟他多说,现在都没把他当一回事儿,看他就像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给他!
他输了吗?他真的彻底输了?
宋棠脸色冷沉,话说到那儿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他不再去看宋涛,让梁英带着保安上来看着人,自己先一步离开了公司。
宋涛要是识趣就自己走,如果不要体面,那就帮对方体面些。
他不在乎这位的脸面,可宋家的名声还是要顾及的。
他情绪低落又烦躁,回到公寓后径直进了卧室,拉开抽屉本来想撕撕纸发泄下情绪再去做饭,结果就看到了方鹤宁送的衍纸材料包。
事情一桩一接一桩,说起来正儿八经动手的机会并不多。
他顿了下,拨开那一堆材料将压在下面的杂志抽出来,面无表情,「撕拉」一声,不错的手感和声音让他的烦躁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烦躁过了,不只是出于社恐导致的症状。
接到方鹤宁电话时宋棠的情绪刚稍微好转些,他拨了拨床上的一堆碎纸片,接了电话。
“到家了?”
“嗯。”
“心情不好?”
“有点,”说完,宋棠顿了下,又道,“最近几天都是外卖,正好忙完得早就先回来了,可以多做两道菜。”
“好,你看着安排,不用太麻烦,我马上到家。”
挂断电话,宋棠偏过头望向窗户的方向,春日深了,可春日的天却不甚明朗。
他收拾了一片狼藉,尽量不去想烦人的事儿,专注准备晚餐,听到开门声时他刚摆好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