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仿佛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一呼一吸间都闷疼的紧,喘不过气来,萧尘脸色煞白,语气宛如坠入冰壶:“说够了么。”
他转过头目光冰冷的刺向对方:“说够了就滚出去。”
夜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欣赏够了萧尘的狼狈姿态,他也没了兴致继续留在此地,临走之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残忍而又冷漠:“你、活、该。”
随着这道冰冷的话语落地,支呀一声,厚重的金属门再次闭上,屋内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与黑暗。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连呼吸声也没有,配着这黑漆漆的一片,有种幽谧的恐怖感官。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满是自嘲意味的冷笑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萧尘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疲累的弯下了永远笔直的腰,双手遮面,喃喃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脑海里像是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一般,反反复复的重播着那些不经意间的细节……
在庭院中重逢时,青年对那两个人的忌惮;被自己压在身下侮辱时,青年眼里的疲惫哀伤;面对自己的误解时,青年一脸的欲言又止……
无数的、被曾经的自己刻意忽略掉的疑点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模糊。
他早该发现真相的,那么多的疑点,他早该发现的!可就因为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平白让卿砚受了那么多苦。
他的确该死!
老天真是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爱人之后,又因为他的误会、小心眼,再一次把爱人推开了自己的身边。
成千上万的细针深深的扎入心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入五脏六腑,扎的他全身上下都是血。
萧尘颓废的跌倒在桌腿处,微微仰起头,用手背遮住了酸胀的眼。
许久,他自嘲一笑,重重的锤了一下坚硬的地面:“萧尘,他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我后悔了,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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