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凌初霁被陈糯说的一阵语塞，一时间完全没办法去反驳什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

毕竟他自己的反应就是铁打的事实。

其实陈糯有一点说的很对，他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就不对了。

现在试想一下，如果把萧匪换成陈糯或者刘军，甚至任何一个其他的人，他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当玩笑过去了，没准还顺势着玩笑调侃回去。

应该是大大方方的、不带丁点儿旖旎或者难为情的。

其实这几天，他心里面也隐隐的察觉到了一点自己不对劲的地方，又或许更早之前就有了，只不过就像是陈糯所说的那样，他自己也没能意识到。

而等他略有些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本能的去压制住了这样的情感，只是自我暗示似得去想，他只是把萧匪当成自己笔下的人物去看待着。

但是事情一步又一步进展，感情一点又一点发酵，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如果真要打心里发出疑问的话——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萧匪，可能真的多了一点别的感情。

他或许能够骗过所有人，但是却骗不过自己。

见凌初霁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沉思着些什么，陈糯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起来，又默了一小会儿，陈糯轻轻的戳了凌初霁一下：“小霁，这一次你别……是真的？”

“我。”凌初霁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陈糯瞳孔微微收缩，他之前开过凌初霁无数次玩笑，但是这一次，在凌初霁给出了和以往不太一样的答案的时候，他还是愣了好半晌才回过了神来，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凌初霁却又先一步的开口道：“这事儿你别到处乱讲。”

陈糯连忙点头：“你放心！我一定谁也不说！”

凌初霁瞥了陈糯一眼，重新笑了起来，带着打趣的语气：“连刘军也不能说哦。”

陈糯笑骂道：“你烦不烦？”

“所以……”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陈糯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又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凌初霁：“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陈糯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萧匪的？”

凌初霁闻言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承认我对萧匪的感情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吧……我又不是很能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

“你这神经到底是有多大啊……”陈糯一言难尽：“连喜不喜欢都感觉不出来吗？”

凌初霁挠了挠头发，仿佛带着一点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