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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凭语稍顿后,耳廓不受控制地滚烫泛红。

最后又是舌根都隐隐作痛时,凉不怨才勉强松开他。

纪凭语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臂弯里,调整呼吸。

那枚小小的薄荷糖早就在两人的唇齿间彻底消融,只余下最后一点清香回味。稍稍一抿,就没了。

纪凭语倒没生气,只是抿了下自己被吸丨吮得干净,没留下一点糖水的唇:你能别总是跟没亲过一样吗?

凉不怨的指腹还压在纪凭语的唇上,他微垂着眼,鸦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层浅薄的阴翳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闻言,他先是很轻地笑了声,随后道:亲过,没亲够。

纪凭语:

他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又听凉不怨低声问他:纪凭语,你不是说唇钉久了不戴容易愈合么?

每次纪凭语录制完节目把唇钉重新戳回去都得费点劲。

所以纪凭语平时睡觉时都会戴着唇钉,上回凉不怨和他一块睡的时候,纪凭语就戴着。

但现在从他刚进门开始,纪凭语就没有佩戴那枚唇钉。

唇洞在纪凭语的唇下留了一个很小的点,近看才能分辨出是一个唇洞,远看就像是一枚浅色的痣,很惹人。

就跟纪凭语耳朵那一排耳洞一样。

纪凭语懒懒地勾唇,从口袋里把密封袋拿出来,放到了凉不怨的口袋里:不是说想要么?送你。

凉不怨没去看,只望着纪凭语:你要换新的?

他正想着要如何提前纪凭语一步买个新的给纪凭语,纪凭语就说:不。

他笑:不戴了。

为什么?

其实打这个呢,是因为有人说我长得太招摇了,放外头一站,难免有人上来冲我开屏。

纪凭语轻叹:一遍遍不停跟人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怪麻烦的。再加上当时觉得酷,就去打了排耳洞,又作了个唇钉,让自己看上去凶了,就没什么人敢上来搭讪了。

不戴耳钉和唇钉的纪凭语好看是真的好看,但也的确过于勾人。

尤其是他那双狐狸眼,当真是风丨情万种,波光流转间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人的神魂取走。

但戴上了这些,多了金属的锋芒为他添上利光,就很有气场。

凉不怨的喉结往下压了压,重点是在:纪凭语,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