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给你榨杯果汁?
不行。纪凭语没看手机,只看着他:我想吃烧烤。
凉不怨否定的很干脆:那早点睡吧。
纪凭语:?
被纵容惯了后再被拒绝,就难免会来情绪。
就算是纪凭语也不例外,再说他也没想在凉不怨面前端着:凉不怨,你不要分了吗?
凉不怨那双漆黑的眼瞳望着他,一如既往地平淡,甚至还有几分冷冽:不要了,不行就是不行。
纪凭语一顿。
他还在试图做努力:吃个夜宵而已
纪凭语。
凉不怨皱起眉头,打断了他。这下就连嗓音都沉了下去:你真不拿自己的胃病当回事了是么?
纪凭语第一时间没敢说话。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用这么凶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居然疯了似的觉得这样的凉不怨很帅。
我
纪凭语现在就像个闹过头了的小狐狸,在某些压迫下收了自己的爪子,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的?
他有胃病这件事,他谁也没说过,家里也没有药。
知道的就只有他在国外看病的医生和他自己。
凉不怨却没有因为他冒出来的一点温顺缓和脸色:我不瞎。
这太明显了。
纪凭语一吃冰的东西就吃得很慢,这些天点菜就没有辣菜,油也不重,最底下的菜一筷子也不碰,因为有点油。
纪凭语以前是很喜欢吃辣的。
在国外这六年,纪凭语没有照顾好自己。
凉不怨有多久没有和他这样说话了?
纪凭语有些恍惚。
确认凉不怨是真的生气了,纪凭语登时浑身的顽劣都收了。
他挪了挪身子,凑近凉不怨:别生气了。
纪凭语低声说:让你亲,别气了行不行?
然而在这么大的诱丨惑下,凉不怨也只是偏开脑袋没有再冷着脸说什么。
纪凭语心里一个咯噔,有些手足无措。
他其实很不会哄人。
尤其是凉不怨。
因为凉不怨很少会跟他生气,一旦真的生气了,那就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