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他就回忆起在他看自己唇上的伤时,凉不怨好像从台子上收了什么东西走。
凉不怨,那是别人的道具。
所以我花钱了。
凉不怨顿了顿,没藏着掖着,直白地将自己为纪凭语做了什么都说出来。
因为不说,对方就不会知道。他不喜欢默默付出,他就是要让纪凭语明白。
我给他打了四千。
纪凭语一时无言:你连个新保温杯都舍不得买,就愿意花四千块钱买两对耳饰??
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气还是觉得好笑:那玩意儿都不是纯金的,你去购物平台搜,顶了天也就一百一对。
凉不怨嗯了声:可你戴过。
呃这还是从前那个买菜讲价能少五毛钱都好的人吗。
纪凭语动手回复傅录霁:把钱退给他。
【傅录霁:兄弟,你这就过分了,我凭本事挣得钱】
【):行,那就算份子钱了】
【傅录霁:!!不行!】
【傅录霁:我这就去退!】
他又发了条过来:【我按市价卖给他总行吧?你也知道我爹冻了我卡,真穷】
【):行】
凉不怨的手机响起一声特殊的提示音时,纪凭语还没开口,凉不怨就先说:纪凭语。
他问他:你生气了吗?
纪凭语微顿:没。
他轻嗤了声:我只是
话说到一半,纪凭语又停了停。
他望着凉不怨那张长在了他审美上的脸,到底还是把话说完了:我其实挺高兴的。
纪凭语在心里哂笑:可又怕跟你说了助长你这行径。
下次别这样了。
凉不怨没说好与不好,只停了车:到了。
纪凭语也没抓着不放,解了安全带就拉拉口罩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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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凉不怨也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得飞去南界。
所以之后几天两个人并没有见面,都是手机聊。
纪凭语也持续了几天令人心神疲惫的社交。
以前他还在读书时,和朋友出来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现在和那些人出来。
基本上每句话都要警惕着,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利益上的对手,会合作,也会有碰撞。
他总是嘴上说着自己是无业游民,是才毕业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
但其实圈里的人都知道纪凭语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就接手了天纪的几个项目,还办得格外漂亮。
都想从他这儿试探点风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