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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亭晚陪他看车,比给自己买车还要上心,尤其是安全系数,要求拉到最满。

纪亭晚:要给你配个司机吗?

那我考了驾照用来挂着?纪凭语懒散道:哥,我二十二,不是十二。

纪亭晚刷卡签字:你就算八十二了也是我弟。

纪凭语勾勾唇,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纪亭晚:哥。

他说:我还要吃冰淇淋,八喜的雪糕桶。一千克的那种。

纪亭晚:?

他扫向纪凭语:小的可以,一千克的不行。

买嘛。

纪凭语打了个哈欠,语调慵懒,明明没有半点撒娇的意思,却让人没法拒绝:买朗姆口味的,我俩分啊。

小时候他和纪亭晚就常分一个雪糕桶。

其实纪亭晚不怎么吃这些东西,但不是不喜欢。

因为纪亭晚是父母带大的,教育比较严格,有些观念根深蒂固地扎在了纪亭晚的脑子里,让他骨子里都是一个有点老派的、过于严于律己的人。

比如认为只有小孩子才贪嘴,才能肆意玩耍。

而他偏偏始终把纪凭语当做小孩子。

于是二十二岁的纪凭语就还可以贪嘴,还能爱玩。

纪凭语就总是会故意说自己想吃大桶的,然后让纪亭晚「不得不」和他分。

对于纪凭语的要求,纪亭晚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头。

所以等到纪凭语和纪亭晚回了纪亭晚的车上后,纪亭晚的助理也捧着八喜雪糕桶回来了。

差了十三岁的兄弟俩就坐在后座上,一个穿着白衬衫,一个穿着水绿色的T恤分吃一个雪糕桶。

雪糕桶还是纪亭晚捧着的:非他不可?

见他憋了快一周,到底还是问出来了,纪凭语轻笑:哥,跟你聊情感话题有点别扭。

纪亭晚瞪他:你不跟我聊跟谁聊?

倒也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含着酒味的雪糕,狐狸眼半耷拉着,更显散漫:回来时我想过如果凉不怨没那意思了,我或许也就会放弃了。毕竟我在国外关注他,发现他过得挺好,名利双收梦想也实现了。我搅进来,反而会影响了他的事业。

可见了面后,从第一眼起,纪凭语心里就有他不明白的情绪在酝酿。

他想他可能无法放弃。

纪凭语从小就早熟,心思细腻,很多事都习惯做得面面俱到。

但唯独对自己的感情,总是有几分迟钝和犹疑。

因为见得太多,因为从小就在各种交际场所走动,纪凭语向来就很清楚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