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难过啊。柏云轩问他。
难过。江一柯回。
那你哭啊。柏云轩看他。
硬是把江一柯给整愣了,那人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眼泪,要不,下次?
柏云轩捧着热狗偏头笑,大半夜的又把自己吃撑了。
吃饱了就困,他看了一眼表,凌晨五点,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睡吧。江一柯把他椅子放下去,翻身又把那条空调毯拽过来给他盖上,他笑,这上面都该绣你名了。
柏云轩半张脸藏在毯子里笑,盯着他,还有别的东西我也想绣上名。
江一柯手停了,两双眼睛就那么互相望着。柏云轩这小子一脸无辜纯良,但如今看样子一点也不傻。江一柯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柏云轩来了句,你说杯子上放名字是不是有点儿傻。
杯子?江一柯满脑袋问号。
对啊,杯子啊。柏云轩那双眼睛跟小鹿似的,扑扑的闪,大晚上显得无辜善良。
江一柯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你以为是什么?柏云轩问。
江一柯放下椅子,偏头闭眼,杯子。
柏云轩望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在这个无比安静的环境里出了声,江哥,我开学前一晚上喝多了。
嗯....我知道。江一柯声音听着慵懒带着困意。
那天我在小酒馆里。柏云轩背对着他,只是望着窗户上浅浅的影子,望着窗上印出来的对方的手臂,他问,你在哪里啊?
江一柯睁了眼,偏头看了他,你猜猜看。
柏云轩嘴巴轻轻张着,慢慢把话吐了,我猜你也在那里。
嗯,我在。江一柯转了身,望着他后背,我们那天碰见了吗?
柏云轩把身子缩了起来,两个人心里明镜似的,偏偏还要互相兜圈子。这面子不要也没事儿,干脆戳破算了,反正早晚的事儿。
我记得。柏云轩都不敢看窗户了,他把脑袋埋在毯子里,我记起来了,我记得自己喝多撞到了人,抱着,还....啃了两口。他羞得脸都滴血。
身后有摩擦声,柏云轩感觉到身后温度的靠近,手里的毯子抓的更紧。
他慢慢的小心转头,对上了江一柯的眼睛,那人探过身子,被黑暗中窗外的那点微光照的脸部轮廓越发的硬朗,眼神里透了光,还记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