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纱反问:“没做过的事情还有证据?在哪呢?”
罗切斯特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眼角带着一丝委屈:“这是女仆刚刚给我的,她说从布鲁姆房间里找到的。”
伯纱把手帕拿过来,发现的确是自己用过的,但是很快不见了,原来是被埃文偷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埃文的行为感到恶心。
“只有这个?”伯纱不相信罗切斯特会这么容易相信谗言。
果然,他看了她一眼,有些纠结的样子,好像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有些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
伯纱被他来回的身影晃得心烦,不禁追问:“究竟怎么了?”
罗切斯特吐出一口气,脸色发黑:“我在布鲁姆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副画像,画像…”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可见画像肯定有问题。
“画像怎么了?”伯纱皱起眉。
“那是布鲁姆的裸体画像,看起来很像你画的。”罗切斯特说着偷瞄她,希望能打消自己的疑虑和嫉妒。
伯纱正在惊讶起来,确认道:“像我画的?这怎么可能?”
罗切斯特点点头,期待她说些什么。
伯纱立即站起身,快步走出房门,罗切斯特立即拉住她:“伯纱,去哪里?”
伯纱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终于发现他眼中的那一丝疑虑,无奈道:“那不是我画的,但是能画得以假乱真,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我想看看那副画。”
罗切斯特紧紧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弄丢了蛛丝马迹,低声问:“真的不是你画的?”
伯纱点头,然后听他说:“我把画烧了。”
她愣了一下,却觉得不应该意外,于是打消了去看画的念头,重新把心思放在了事情本身。
最近的事,处处透着古怪。
女仆好像是有意离间她和罗切斯特的关系,就算事实不是这样,她也要营造一种假象。
她的欺骗对象,自然是伯纱。
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再联想到喜欢勾搭她的家庭教师,两者真的毫无关联吗?
伯纱想不通其中关键,却已经不想弄明白,决定把家庭教师和女仆都开除,总归他们都不无辜。
伯纱和罗切斯特说了决定,自然得了赞同,他完全打消了疑虑。
伯纱要出门的时候,罗切斯特却再一次拉住了她,挽留道:“睡在这里吧,伯纱,我保证不干扰你。”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留宿,伯纱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罗切斯特果然遵守诺言,老老实实地睡在她旁边,除了偶尔的注视,和一个人睡没有很大的区别。
但是他们都知道,终归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