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纱…”在她含住的喉结的时候,罗切斯特浑身紧绷,按住了她解开扣子的手。
伯纱此时的情况也没有比他好多少,她的神智十分迷乱,只想扒光他的衣服,和他合为一体。
遇到阻挡的时候,她十分烦躁,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驱赶他,导致她失控的罪魁祸首。
“伯纱,这种时候,我不能离开你。”罗切斯特还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影响,他只以为伯纱再一次发病了。留下她一个人,无疑十分危险。
伯纱快被体内的躁动逼疯了,她没想到,长期的压制会导致这种突然的爆发。
这段时间的平静让她误以为方法是有效的,却没想到,只是把负面情绪压缩在身体内部,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但是该怎么排解这种爆发式的情绪,伯纱毫无头绪,她看着一无所知的罗切斯特,终究开口:“我很痛苦,帮我。”
罗切斯特开始没有意识到她的意思,只是疑惑地看着她,但很快她的动作让他明白了。
在她再一次吻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他似乎明白了伯纱的意图。
在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对伯纱有用,还是该对自己的作用感到悲哀。
这是一场迷乱的纠缠。
伯纱到后来几乎失去了理智,无意识在他身上留下了几个伤口,她的病发总是伴随着攻击性的。
在仅有的一丝理智,是让系统给自己永久避孕。劳伦斯已经让她面临这种危机,她已经承受不了另外一次牺牲了。
云消雨歇时,外面的暴雨终于停了下来,周围变得极为安静,伯纱推开他坐起来,细细地穿好了衣服。
罗切斯特坐在沙发上,一直默默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消瘦的面庞十分冷峻,但脖颈上鲜红的印记增添了一丝暧昧色彩。
冬天的衣服多,但总有穿完的时候。伯纱理了理衣袖,缓慢地转身,抬眸看着他的目光恢复了平静。
她看起来十分轻松,刚刚的迷乱完全消失了,脸上的微笑变得冷淡起来:“爱德华,谢谢你。”
正是这种客套的语气,更加将两人的距离拉远。空气的温度还没有散尽,他在她这里已经失去了价值。
罗切斯特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不自觉握了握拳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将心中的那一丝愤怒宣泄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
他早该知道这一切不是吗?伯纱并不爱他,她刚刚的行为只是因为疾病。而他为了减少她的痛苦,自虐一般地奉献自己。
也许是他脸上的痛苦太过明显,伯纱叹息一声,终归将真相告诉了他。
“所以,你对我,不仅仅是利用,对吗?”罗切斯特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眼睛里有了些许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