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画像,主人。”约翰表情古怪,嗫嚅着道。
室内的空气有一瞬间令人窒息,罗切斯特脸色僵硬,目光如利剑一样看着约翰:“你看清了?”
约翰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没有看清脸,不过能看见是个男人。”
约翰的表情不像是没看见脸,罗切斯特立即明白,那画上的男人绝対不是他自己。
想也知道,以伯纱対他的态度,也不可能用他作画。
不是他,那能是谁呢?
他几乎立即想起什么,眉头紧皱,脸色青白。
“是威廉.登特?”他逼视着仆人,眼神凶狠,仿佛被侵犯领地的饿狼。
约翰被他吓住了,结巴道:“不,不一定,那个男人带着面具,看不清。”
带面具?
罗切斯特有些诧异,又追问:“眼睛呢?是蓝色的吗?”
威廉.登特的眼睛就是蓝色的。
约翰更加结巴:“这个,真的没看清,我不敢打扰夫人,没有太靠近。”
“那你看见了什么?”罗切斯特不耐烦起来,仆人既然知道不是自己,肯定看见了什么。
“我…没看清楚,主人,应该是个陌生人。”约翰也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画上的男人很可怕。
罗切斯特快被仆人气死了,一边说没看清,一边又说陌生人,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仆人都没有读过书,智力都很一般,逻辑混乱。
他无奈放弃追问,看了看书架那边,就想亲自去看看那副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仆人突然来通报,威廉.登特来访。
罗切斯特顿时皱眉坐了回去,皱着眉让他进来。
威廉.登特很快进来了,他看起来神情匆忙,简单地问候之后,开门见山地问:“伯纱在吗?我有些事情想和她说。”
“罗切斯特夫人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见客,登特先生。”罗切斯特侧躺在那里,表情冷硬。
威廉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他一如既往的敌意,没有放在心上。
他左右看了看,含笑道:“罗切斯特先生,伯纱的画作在画展上大放异彩,这件事她和你说过吗?”
罗切斯特咬牙道:“很遗憾,没有。”
原来就是这个画展,那天伯纱才突然出门,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了。
“她没有说吗?”威廉一脸惊讶,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又看了看门口,“我这次来就是和她说这件事的,因为要临时去一趟伦敦,想和她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