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很喜欢绘画吗?”登特抬眸看她,带着一丝专注。
“只是兴趣而已。”她没有多说,她不习惯交浅言深。
登特也没有追问,只是好奇道:“这附近还有什么美景吗?我要在附近住一段时间,打算四处游览一下。”
“我也不知道,先生。要知道,我并不比你了解更多。”伯纱好笑地看着他,然后又补充,“不过,这附近有一片小树林,很适合骑马,景色也不错。”
登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就和她道别,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山脊上。
伯纱收回视线,继续往回走,很快到了桑菲尔德。
她进入大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外科医生卡特出门,法尔克斯马上迎接了她。
“夫人,你可回来了,先生的脚受伤了,不过不要紧。”管家轻声细语,一脸关切。
“受伤了?他现在在哪里?”她像一个好妻子一样,立即变得十分紧张。
“在书房的躺椅上,先生说要见一些人。”法尔克斯说着为她引路。
伯纱立刻就再次见到了罗切斯特。
他正躺在躺椅上修养,听见了她们的谈话声,侧了侧身,眼睛看着门口,恰好看见她进来。
“爱德华,你怎么样?”她温柔关切地看着他,好像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他仔细打量她,见那双灵动的双眸专注地看着他,仿佛深爱,心中一动。
“我有些痛,罗切斯特夫人。”他垂眸的样子有两分可怜,近乎依赖。
伯纱皱眉,她没想到罗切斯特这么无耻,竟然打蛇随棍上。
此时书房里还有几个仆人,因为她很久没说话,已经若有若无地往这边看。
“可怜的爱德华,哪里痛呢?”她的脸色浮上虚假的微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她,此时她已经将披风脱了下来,身上穿着那件淡绿色的丝绸长裙,因为离得近,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暖香。
这暖香似乎是玫瑰,又似乎是紫罗兰,不像是香水味,却更加让人沉醉。
他忍住深呼吸的冲动,轻靠在在躺椅上,侧身看着她:“只是腿有些痛,你来了我就好多了。”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脸色有些僵硬,几乎要不认识这个男人。
她单知道他很薄情,是个肤浅的颜控,没想到脸皮也很厚。
她咬咬牙,微笑道:“那就好,爱德华,我今天就不出门了,在家陪你。”
“你本来打算出门吗?”罗切斯特立即问。
“是的,我打算到处走走,顺便到镇上一趟。”她说着抬眼看他。
他立即微微皱眉,黑眼睛专注地看着她:“是给理查德,你的弟弟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