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梁峰那家酒吧的调酒师,也工作好几年了,可能因为自带舔狗属性,平日里关系混的还不错。
梁峰顿了下,点头说好,他今儿晚上确实没什么事儿。
回家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坐在乌黑的房间里,还不如去店里热闹点儿。他那辆被蹭了屁股的保时捷被拿去修了,这会儿开了辆前几年买的奔驰。
冰子因为能蹭车,开心的后槽牙都露出来,打开车门钻后座儿去了。
梁峰一上车就习惯性的点烟,开了半边的窗户,手指搭在玻璃沿上。
峰哥,你和那个教练认识啊?冰子估计也没话说,刚好好奇,探着脑袋问。
梁峰偏头望着一眼窗外闪着光的霓虹灯,不熟。
害,我还以为你俩儿熟呢,刚凑那么近,说半天话。冰子在后座笑,低头看手机。
近吗?梁峰自言自语接了一声。
近啊,我还以为你俩儿亲嘴呢。冰子说完才觉得说错了,咳了一声把脑袋一偏,装死。
梁峰没说话,起步的时候嘴角勾着笑了下。
酒吧三百九十五天就没有不热闹的,门口酒保今儿终于上班了,前几天他家老板和人在门口打了半个小时,这些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梁峰进门前还转头朝马路对面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峰哥!冰子在里面喊了一嗓子。
梁峰转头跨进去,被音乐震的一点别的动静都听不见。他坐在了平时坐的吧台位置,靠里面的一个位置。
冰子换了衣服进去给他倒酒,嘴里面叭叭的和旁边调酒师说个不停。
这酒吧也就开业不到一年,梁峰就是图个乐子,刚好附近都是学校,年轻人多,生意好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间咖啡店,上次的KTV,健身房,酒店加一个洗浴温泉中心。梁峰什么都不多,就钱多。
装了两大块冰的酒水在灯光里散着暖光,梁峰手指盯着酒杯边缘轻轻转。
这么一算,他确实开了不少店,都集中在大学城这一块儿。但城市这么大,柏沉松还次次能撞枪口上,也是怪神奇。
他抬手从裤子口袋拿出了那张不属于他的证件,手指捏着,放在吧台桌上。仰头灌了一口酒,垂眼瞄着那张证件上的脸。
他又想起来今儿在健身房柏沉松看见他那副表情,太逗了。
那人就像个裹着小羊皮的恶犬,对着别人还好,俩人一对上,柏沉松那副凶煞犬牙就露出来了。
梁峰看着就觉得好玩儿,想逗人。
峰哥!二楼有客人打起来了,你快来!白崎推着他直接就朝二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