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松说:上厕所。
小店里肯定没厕所,一般只能去马路对面的公厕。虽说是大晚上,一开门还是一股热浪,浑身的冰气一瞬间变得粘腻,浑身都燥,着了火一样。
树上知了依旧不停的叫,听着嗓子好像哑了点儿。
柏沉松站在路灯下给他弟柏云轩发了个消息,问情况怎么样。一群刚获得自由的小子聚在一起最容易出事儿,一伙人约饭还约到酒吧里,柏沉松只能叹气,又没办法。
学校大门口依旧热闹,柏沉松绕着走,看见叽叽喳喳崽子就嫌吵。
红绿灯还剩最后十五秒,柏沉松插兜,盯着对面的酒吧的霓虹灯愣神,晃得眼睛花。灯跳了还没反应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消息,柏云轩还没回。
他暗自皱了下眉,腿刚跨出去一步。
嘟
柏沉松:喂。
您好,是柏云轩的哥哥吗?我是他的同学。
他怎么了?柏沉松沉声,站在马路牙子边,已经想好怎么拎那臭小子的耳朵了。
他喝多了,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不太清醒,然后..那头说一半不说了,旁边是一阵嘈杂。
柏沉松皱眉:然后什么?
电话:没什么,就是..睡着了。
柏沉松无语:好,地址给..
嘟
挂了。
柏沉松骂了一句,靠。
真他么省电话费。
这条街上少说也有四五个酒吧,大晚上门口扎了一堆人,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清。柏云轩那小子也没给他说地址,两眼一抹黑的往哪儿找。
柏沉松燥的想点烟,伸手摸了一把口袋。
没带。
没地址就挨个找,挨个问。脚边就是一家闪着红灯的酒吧,他抬头看了一眼,极其烦躁的拨开人群,进门就被音乐声狂轰乱炸,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南子给他打电话,说他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柏沉松心里本就烦躁,随便回了一句,掉进去了,洗脚呢,别烦我。
他连找了两家,没看见人影儿。
第三家是最近很火的一家酒吧,刚开没多久,门口倒是没多少人,全部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