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立刻怂了吧唧地从明致的指尖飞到他的肩膀上,努力缩成一颗小毛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早在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明致就莫名觉得不妥,说实话他实在没感觉,但看到公良坚凝固的笑,微僵的表情,以及韩郁非忍不住的轻笑,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得想办法抢救一下。
明致眼珠子转动,赶紧打补丁,酝酿一下不存在的情绪,缓缓抬眸,明致细细将公良坚从脚往上打量一遍,目光最后凝落在公良坚的脸上,启唇问道:“这位道友,莫不是……一剑峰公良坚师兄?”
公良坚僵硬的脸部这才缓解,顺着明致给的台阶,微微颔首,等着他搭下一个台阶。
“原来真是公良师兄,”明致嘴角扬起,露出一个与旧友久别重逢的笑,恰到好处,“百余年未见,师兄如今已成华临君,明致眼拙,竟差点认不出师兄来,还望公良师兄勿怪。”
“不怪不怪。”算是从台阶上下来了,不至于真丢了脸面沦为笑话。公良坚摆摆手,状似不在意地,自己将台阶搭得更漂亮些,“我知道,当年仙魔大战明师弟为师挡剑,魂魄受损沉眠至十年前方醒,这记忆想必是有些许模糊的,再者我与昔年大有不同,明师弟一时认不出也实属正常。”
明致朝公良坚低首,回以歉意一笑。
给完台阶缓解尴尬,叙完旧,就要说正事了。
明致的视线越过公良坚,落在他身后的阮惊鲵手里的玉佩碎片上,道:“公良师兄,方才我家元初不小心将阮师侄的玉佩碰碎,是我这个做师叔的没管好底下弟子,便由我向阮师侄赔罪吧。”
说罢,明致拉着元初就打算过去,公良坚回头看了一眼玉佩,抬手制止道:“哎,明师弟言重了。这玉佩虽碎,但也没碎到难以修复的地步,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何须由你这个长辈出面道歉呢,这惊鲵可受不起。”
“再说了,”公良坚又道,“这也不全是元师侄的错,方才我在殿内略听一二,原是他们不对在先,没有事先告知便占了元师侄练剑的地方。”
公良坚出奇地好说话,这让明致等人有点意外,不仅他们,连一剑峰的弟子都呆了,齐辉更是直接出声。
“师尊。”
“闭嘴!”公良坚冷冷一喝,成功让齐辉怒而不敢言,他侧身看了阮惊鲵一眼,道,“还不快将玉佩收拾好,过来向明师叔和元师弟道歉。”
“是。”阮惊鲵的脸上倒没有不情不愿,他将玉佩的碎片递给齐辉,朝明致走来,深深行礼,歉意十足地道,“晚辈不该未经得明师叔同意便在此地练剑,还请明师叔和元师弟见谅。”
“阮师侄言重了,练剑本应选对场合,否则怎能练好剑呢?”明致抬手轻拍元初后背一记,示意他也跟着。
元初连忙回礼,跟着行歉礼:“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碰碎师兄玉佩的,还请师兄不要生气,若日后有机会上无妄山来,我定赔师兄一块上好的玉佩。”
闻言,阮惊鲵抬眸,眸中的笑意与嘴角的弧度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