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专门的疼痛训练、抗毒训练、精神折磨的训练,他对自己的生命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敬畏,也对各种战斗形式都看得很透彻,所以战斗当中对他的刺激很难超过他精神承受的极限。
我思考着,或许是方法用错了?
不应该让天元直接战斗,而应该让他看着自己老婆和其他人战斗吗?
对他来说,老婆的重要程度,应该是远远超过他自己的吧?
也或许,比起作为鬼杀队的剑士,天元先生的战斗形式原本就更加偏向于忍者。
训练的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了过去,一天又一天——
所有人都在变强,因为两个朋友都开启「斑纹」而受到刺激的伊之助也到了可以开启的边缘。还有和我不熟的香奈乎,她最近和炭治郎走得很近。意外的,她竟然能够听懂炭治郎那些抽象的言语。
可我却越来越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件事,柱们开启「斑纹」转嫁到我身上的消耗是几乎不可逆转的。
为了不让太多人看出来我的状态,我最近已经完全不会出门了。
我有点担心再这样持续下去,我会在决战之前撑不住。再加上无限城中的种子因为大量鬼气和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射,和我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弱,我担心种子会枯萎掉,于是便赶紧通知了产屋敷先生。
已经完整的战斗计划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极其详细的文本甚至连哪一个人要做到什么地步,有什么应急方案全部都考虑得清清楚楚。
看产屋敷先生眼底的青黑就知道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作战进行前的最后一个中午,蝶屋和「隐」的众人为大家准备非常丰盛的午餐,几乎是所有人都齐聚在了总部之中。
我打发玄弥让他去参加这战前最后一次聚会,自己则仍然坐在庭院当中晒着太阳,我的脸色太白了,虽然不影响我行动,但是我担心会影响到大家战前的心情。
玄弥才刚刚离开,我就听到了庭院门响。
不用回头,我的枝蔓缠绕在我的指尖,“狛治先生没有去吗,鬼杀队中应该有不少人对狛治有话要说吧?”
我有信心能够让大家都活下了,但是这个信心是不能说出去的。
只有知道拥有死亡的威胁随时就在身边,人的反应神经才会到达巅峰。